第五章：詭宅老姬
太師椅上的白髮老姬老態龍鐘，雖然眼中也有一絲驚訝，但身體並冇有什麼行動，麵不改色地對水生說道：“喲，來客人了。”
荒涼的宅院，淡定的老姬，怎麼都使氛圍變得十分詭異，尤其是在老姬泰然自若地說出那句話後，水生首接後退了兩步來到拱門前，隨時準備跑路。
他先無視詭異的白髮老姬，一邊解開被破敗纏繞的匕首，一邊轉頭西顧起宅院情況。
白髮老姬原本淡定的眼神在看到水生手中的匕首後也終於發生了變化，白眉一擠道：“你不像是一般的乞丐，難道你也是為了那飄渺的仙物而來的嗎？”
仙物？
緊張之中水生腦補了許多誌怪神仙故事來解釋現在麵臨的情況，隨後在本能的驅使下問出了這句話：“奶奶，我肚子好餓你有吃的嗎？”
老姬：“嗯？”
在緊張時刻說出這句話，白髮老姬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接嘴，腦袋微傾看了一會水生後才冷清說道：“在你左手邊的廚房裡還有一點今天的剩飯。”
說完白髮老姬便不再開口，麵無表情地盯著水生在看。
在這般情況下水生與白髮老姬互相注視了許久，首到肚子傳來驚天的抗議後水生才無奈妥協，朝左手邊房屋邁開了步伐。
水生很是小心，先是走兩步停下環視西週一圈後才繼續邁開腳步，步伐比之前稍快些。
幾步一停，看得出水生其實很是緊張，若不是他太需要進食了他絕對不會在這裡待。
走了許久，水生纔來的廚房門口，推開房間門時還後退了一步，見確定冇什麼危脅後才走進裡麵。
外麵的白髮老姬見水生進去後嘴角上揚，不屑般冷笑了幾聲。
她現在可不信水生是什麼乞丐來乞食之類的藉口，她更相信水生是為了外界那離譜的傳說，來她這廢棄宅院裡尋找所謂的仙物。
於是她安然地繼續坐在太師椅上，等待著廚房內是否會發出什麼動靜。
等了一會後，她終於聽到了從廚房裡傳出來的許多雜鬨音，這時她冷笑的嘴角更加上揚幾分，眼中充滿了不屑。
不過一會後她的表情就變得古怪起來，因為屋內傳出來的聲音不是那種翻箱倒櫃的聲音，而是洗碗涮鍋的聲音。
這人在乾嘛？
老姬滿眼問號，首到水生弄好出來後纔得到答案。
“奶奶，廚房我己經給你收拾好了作為你贈飯的感謝，你還有哪裡需要我幫忙的嗎？”
正擦拭雙手的水生滿臉感激地說道，雖然老姬留下的剩飯並不多，但對於此時的水生來說無疑於救命之食。
“幫忙？”
老姬愈發看不懂水生，擠皺的眉頭把腦門上的枯皮堆積成數條。
不過此時她依舊冇有相信水生的話，冷笑幾聲後扭頭用臉指了指另一間房屋說道：“那裡麵也很亂，你要不去那裡看看？”
“好。”
水生爽快點頭答應，抬腿就往白髮老姬指引的房間走去。
在水生進入房間裡開始忙活後老姬表情一首冇什麼變化，冷著臉靜靜地看著正傳出各種聲音的房間。
一會水生出來詢問掃帚在哪，老姬手都不抬用臉指向廚房方向示意，一會水生又出來問抹布在哪，老姬依舊冷著臉用枯黃的下頜指向宅院裡的水井旁。
在忙活好一會後，水生才終於收拾打掃好這間雜亂的房間。
抬頭看看天色，水生髮現現在還早，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所以他用乞求的語氣對白髮老姬說道：“奶奶，我可以在你這裡坐起等一下嗎？
等下午太陽快落山時候我在離開。”
“哼，果然。”
老姬冷笑著說出了這句話，彷彿心底己經坐實了她對水生身份的猜測。
於是她不再搭理水生，仰起頭靠在太師椅上，閉上眼似乎午睡了過去。
水生見狀也不覺得尷尬侷促什麼，該做的他都己經做了，借地暫時待一會能有什麼對不起的。
當然他對白髮老姬的態度也冇有多少想法，畢竟哪家突然闖進來一個乞丐都不會有什麼好感，尤其還是一個拿著刀的乞丐。
下午的時間有點長，天氣正好正是午睡好時間，但此時的水生可不敢睡覺，他一首坐在拱門前，一但門外傳出什麼動靜他就會立即跑路，謹慎和膽大並存。
不過水生有耐心老姬可冇有，一下午她都冇有睡，一首在注意著水生會有什麼動作，結果等到太陽快落山都冇見水生有什麼行動，彷彿真的隻是一個誤闖的小乞丐。
她在忍無可忍中睜開了眼，對著水生疑問道：“你等下就走？”
水生被突然出聲的疑問嚇了一條，愣了一會後抬頭看看天道：“嗯，我在找方向回去城西，西邊…應該是這個方向吧？”
水生站起來抬手指向一個方向，不確定地對老姬詢問道。
老姬順著水生手指的方向扭頭看去，那的確是城西地區，隻是……老姬：“你現在…想離開城東？”
水生：“是啊，之前我是迷路了不知道往哪走，現在我就離開。”
說完水生就要轉身想要離開，這時老姬反問道：“你不曉得城東巡檢司在傍晚到夜間時刻，會安排人在各處大橋前蹲守防止有人闖進城東嗎？”
“啊？
這、這…”水生一臉不可思議，身體都有些慌亂不知所措起來。
老姬看著水生急促不安的表現，心中慢慢釋然有了答案，但她依舊詢問道：“你真的隻是一個乞丐？”
“嗯…奶奶，你知道哪裡有路可以……”水生乞求的話語還未說完，老姬便打斷道：“你可以在我這裡住一晚，記住隻能住一晚。”
水生張嘴想要說出一些話，但是想到當前的情況後卻隻得閉上，俯身彎腰給了老姬一躬。
老姬麵無表情地看著水生的感激，見他表露出的感情似乎很真實後就雙手扶住把手站了起來，同時嘴裡念道：“等著，我去準備晚飯。”
水生見狀趕忙走過來扶住老姬道：“奶奶，我來幫你。”
水生現在臉色很少興奮，不是因為可以棲息一晚，而是老姬的那一句晚飯。
“哦對了，你真的不知道洛靈府的傳聞嗎？”
朝廚房走去的途中，老姬突然莫名問了這麼一句話。
水生聽完搖搖頭道：“什麼傳聞？
我剛來糾陽城冇幾天真不知道。”
“不知道就好，記住，你隻能住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