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怎麼不說話?”蕭禦辭抬手,不客氣地揉了揉她觸感柔滑的麵頰,“被本王嚇到了?”

宋音書嫌惡般躲開他的觸碰:“隻是覺得譽王肮臟下流罷了。”

蕭禦辭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評價,不由哂笑出聲:“小皇後挺牙尖嘴利啊……是得找個機會好好磨一磨了。”

彼時宋音書還不知道這人口中的“磨一磨”是什麼意思。

直到是夜,她被男人捂住口鼻擁在懷裡時,才幡然醒悟,自己惹上了一個多麼惡劣的混蛋!

“唔……你放開!不然本宮要喊人了!”

“喊人?”蕭禦辭不屑地揚起眉梢,“喊所有人都來看看你這副放蕩模樣?”

大掌撫過女人尚未褪去點點青紫的白嫩雪膚,他笑得肆意而張揚。

宋音書被迫弓起細腰,佈滿春潮的眼尾染上一抹像被揉碎的紅暈。

“你先住手!”她急促地喘息道,“本宮有話問你!”

“做完再問。”

男人毫不猶豫地扯開她早已淩亂不堪的寢衣,俯身吻了下去。

她彆過頭,躲避著男人的吻,恰巧看到男人血脈賁張的蜜色臂腕撐在自己細長的頸側,便毫不猶豫地一口咬了上去。

男人吃痛,悶哼一聲,隨後眸色漸暗,壓住了她不斷作亂的小腿。

“今日原本想慢慢來的……可惜小皇後實在是不乖。”

“唔!”

劇痛再度傳來,宋音書眸中湧出熱淚,隨著螓首的不斷搖擺,灑落枕間。

“娘娘,您怎麼了?”

呼痛的聲音驚動了外間守夜的惜夏,急亂的腳步聲停在內室門口。

男人仍舊不肯從她身上下來,隻貼在她耳畔惡劣地恐嚇:“若你敢放她進來,本王就敢殺了她。”

宋音書的貝齒幾乎要被自己咬碎,隻好儘可能地平緩著語氣道:“冇事,本宮不小心把茶水弄灑了……已經收拾好了,你不用進來。”

“真不用奴婢進去打掃嗎?”

“不用……唔……你快回去睡吧。”

若是惜夏細細聽,會發現宋音書雖然竭力在剋製,但說話氣息卻相當混亂,像是被什麼不斷撞擊著一般。

但畢竟鳳棲宮大得很,內室和外室還隔著道厚重的木門,一切的嗚咽低喘,都被徹底吞噬進了男人瘋狂的掠奪之中……

宋音書承受完這一切時,繡著牡丹花樣的藕粉色枕巾已經被淚水打濕成了胭脂色。

饜足後的男人倒是大發慈悲地幫她整理了一下床榻。

“想問本王什麼?”

宋音書有氣無力地瞄了男人一眼。

“你怎麼會猜到昨夜……是本宮?”

男人正在繫著中衣帶子,聞言笑了笑,索性敞開了白色中衣。

宋音書望過去,見他精壯的胸膛和腰腹上竟深深淺淺地佈滿了指甲撓出的痕跡,有的顏色暗了,有的還是嶄新的,道道觸目驚心。

“除了你,這後宮裡頭,還有誰敢這樣對本王?”

尹毓秀也不敢嗎?

宋音書在心裡懟了一句。

“譽王究竟是何意?往後就打算跟本宮這麼廝混下去了?”

蕭禦辭正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自己的袖口,聽她這麼問,手上的動作忽然頓了頓。

實際上,他也不知道自己作何打算。

隻是初嘗**,多少有些控製不住罷了。

“不會太久的。”蕭禦辭道,“本王膩了,自會收手。”

說罷,他又俯下身,拉過被衾將過分妖嬈的女人擋得越發嚴實一些:“你自己注意著點,彆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宋音書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事實上,她也早已休書回宋家,請大哥幫忙給淩雲山寫信,安排一位得力的幫手過來。

但眼下,她少不得要給男人添幾句堵:“怎麼?譽王不是天不怕地不怕?還怕本宮懷上你的野種?”

蕭禦辭被她懟得麵色發黑:“放肆!本王的種怎麼會是野種?”

宋音書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若本宮真懷上了,譽王當如何?給本宮按個穢亂後宮的罪名,然後賜本宮一尺白綾?”

蕭禦辭被她略帶譏誚的眼神看得莫名不舒服:“說的什麼渾話!”

“嗬。”宋音書冷笑一聲,背過身去。

本宮遲早有一天要殺了你這個狗男人。

女人因為翻身,光潔圓潤的肩頭又露了出來,昨夜留下的痕跡尚未消除,又添了新的淤痕,襯得白嫩的雪膚越發刺目。

想到她方纔洶湧的淚,和死死咬住的下唇,蕭禦辭眼瞼微垂,竟鬼使神差地俯身上前攬過她的側臉,溫柔地吻了上去。

這個吻不同於從前任何一個。

輕柔得像是羽毛拂過眉梢。

宋音書眉心微動,難得冇有反抗。

“今夜……是本王急躁了些。”她聽見男人暗啞的聲線道,“想要什麼?本王送你?”

想要你的命。

宋音書在心裡冷嗤。

良久都得不到迴應,男人歎息了一聲,離開床榻:“本王今晚還有事,你若想好了要什麼,叫你宮裡的李德順給本王傳個話就行。”

男人說完就走了。

宋音書卻久久未能入眠。

跟蕭禦辭這樣的男人硬鬥,等於是以卵擊石。

除非……她肯效仿西施,輾轉使用美人計。

可是,這樣的男人,當真會為女人折腰?

她苦笑一聲,隻得告訴自己,姑且走一步算一步,先把尹毓秀的事給弄清楚再說。

翌日,宮中忽然傳出訊息,說譽王找到了當晚寵幸的那個宮女,已經帶回王府做了侍妾。

太後一高興,賞了滿滿一匣金瓜子,下午便經由李德順送到了宋音書手上。

“王爺說,這隻是太後孃孃的賞賜,您還有什麼想要的,都可以跟奴才說。”

削蔥根似的手指在金瓜子裡撈了一把,直接遞給了李德順:“你去回了譽王,就說本宮想要太醫院行個方便,破格錄用一個人。”

李德順歡天喜地地接了金瓜子,連聲應是,點頭哈腰地退下了。

恰逢芷秋來添茶,見李德順離開時笑成花的模樣,不禁有些納悶:“李公公幾時跟娘娘這般親近了?”

宋音書探究地盯著芷秋,片刻後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本宮見什麼人,做什麼事,幾時要跟你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