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大黑耗子
東北。
遼省。
我們的故事，也就發生在這片土地上。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了。
這個故事還是奶奶給我講的。
每當想起這個故事，我都是心有餘悸。
話說。
那一年，我的太爺爺還住在農村。
臘月的天兒啊，吐口唾沫都能夠凍上。
俗話說臘七臘八凍死叫花。
可想而知，這天，得有多冷。
那天我太爺和我太奶正在為過年準備年貨。
準備晚上把這餃子給包上了。
然後留著凍上啊，過年吃。
誰知道就在這一晚，卻發生了改變我們全家的事情，以至於禍及三代。
當晚，太爺爺把餃子餡和好，正要和太奶包餃子。
這時。
房門突然被大風颳開。
太爺爺趕緊下地，準備關門。
外麵下著小雪。
就在他爺爺穿好鞋準備關門的時候。
從外麵跑進了一個女子，懷裡抱著一個孩子。
一見到我太爺就說。
“大爺呀我是隔壁屯兒的。
我跟我家男人生氣了，我要回孃家。
但是外麵太冷了，我實在走不動了，想來你這裡歇歇，如果方便的話，在你這住一宿，我孃家就是那個靠山屯兒的。”
這太爺一看是個小媳婦兒，還帶著一孩子，這心呢，也就軟了。
再說呀，她孃家所在的那個屯子離這兒啊，還挺遠的。
所以呢，太爺爺就把這女的帶了進來，然後關緊房門。
那女子啊，進屋之後太奶熱情地給那女子倒了杯水，而且想看看孩子，但是這女的，說什麼也不讓看。
把這孩子放到炕燒不熱的地方，然後呢，盤腿坐了上來，對著我太爺太奶說道。
“大爺大娘啊，俺幫你們包餃子吧。”
這太爺太奶一聽，這感情好啊，於是呢，三個人就一起包餃子。
包著包著，奇怪的事情卻發生了。
這餃子冇包幾個呀，這餡兒卻和了三盆兒了。
我太爺感覺這有點不太對勁呢。
於是呢，就藉著微弱的燈光，斜眼兒看著那女的。
這一看不要緊，一看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呢。
那女人的影子在牆上呈現的。
卻是一隻大老鼠。
而那老鼠正一口一口地往嘴裡送著餃子餡兒呢。
要說我太爺呀。
那也不是一般人。
聽我奶說呀，舊社會的時候，那還打過鬼子呢。
看到這麼震驚的畫麵，卻冇有表現出害怕的跡象。
反而很鎮定。
不動聲色地對我太太說道。
那個老婆子啊，打包好的餃子煮點兒啊，他忙活了一晚上，也挺累的。
我太奶奶本就是一個典型的農村婦女，哪裡見過什麼世麵呢？
聽到我太爺這麼說，就下地生火準備煮餃子。
而我太爺。
就從坑裡邊兒翻出了一個過年放的麻雷子，小心地放在供桌的燭台旁邊兒。
而那女的呢，還有一搭冇一搭的和太奶說著話呢。
我太爺爺不動聲色的走了出去。
把這鍋給掀開，一股熱氣把整個屋子都罩住了。
彷彿是仙境一般。
我太爺這時候對那個女的說道。
大侄女兒，這屋子裡邊全是蒸汽啊，這個燈光太暗了，麻煩你，把這個供桌上的蠟燭啊給點上一根兒啊。
那女的聽到我太爺說呀，也冇多想。
走到供桌旁邊呢，拿起洋火就開始點蠟燭。
他哪裡知道？
那根，根本就不是蠟燭，而是我太爺爺為他準備的麻雷子，隻聽得咣的一聲巨響。
這女的發出了一聲慘叫，就被崩到了院子裡了。
我太奶嚇得坐在地上說什麼也起不來了。
我太爺雖然膽子大。
但是麵對這麼一怪物，這一時間呢，也有些兩腿發軟，嚇得不敢出去。
好不容易等到公雞打鳴兒，太陽出來了。
村裡的鄰居們都圍了過來。
這個時候我太爺纔出來。
由於昨天晚上。
那麻雷子的聲音，幾乎啊，整個村子都聽到了。
所以呢，都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太爺一出來就被院子裡的情景嚇了一跳。
此時啊，這院子裡邊不但是圍滿了村民，而且這地上還躺著一隻碩大的老鼠。
隔壁的李大娘看了看地上的大老鼠，再看了看我太爺。
半晌冇說話。
這時，我太奶奶也走了出來。
對於昨天晚上的事情啊，後來我太爺告訴了我太太，給老太太那嚇得愣是一晚冇睡。
村長，老李頭兒走了過來，對我太太說道。
老衛家昨晚咋的了啊？
這地上的大耗子是咋回事兒啊？
我這太奶呀，那嚇得哪裡還敢說話呢。
我太爺看著地上的大耗子說道。
這東西昨天晚上進了我家了啊，看來呀，這家裡是不太平了。
太奶聽完之後呢，就在一旁抹著眼淚，啊，這村民們呢，都知道我家遭了邪祟了，也都紛紛的都走了。
隔壁的李大娘臨走的時候小聲的嘀咕著，哎呀，真是造孽呀。
我太爺呀，把那大耗子找一冇人的地方給埋了。
回到家裡，拿去準備過年放的這鞭炮崩一崩晦氣，以為這事兒呢，就這麼的過去了。
誰知道？
噩夢纔剛剛開始。
我太爺，進到裡屋纔想起昨天晚上啊，那女人呢，抱著孩子呢，這一打開。
原來是一條大鯉魚。
後來呀，聽人說呀，那是耗子精啊，知道要過年了，哎，在彆的地方偷的魚，準備過年呢。
可是冇想到卻死在了我們家了。
這日子呢，也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著。
從那天大耗子死後，這太爺爺一家呀，是整日的神色惶惶，但是卻冇出什麼事兒。
眼看著冇幾天就過年了，卻在這幾天就出了事兒了。
這一天。
太太一大早的就起來，去這糧倉裡準備拿點東西。
剛走出屋啊。
這外麵就站著一老太太把奶奶嚇了一跳，這老太太是從哪裡來的？
也冇聽見這院兒裡邊兒有什麼動靜兒啊，怎麼進來的？
太奶奶愣神兒的功夫，那老太太開口說話了。
大妹子。
那有冇有看到我家的媳婦兒？
太奶奶一愣，說道，大姐呀，你是哪裡人呢？
你家媳婦兒叫啥呀？
那老太太看上去還挺富貴的。
雖然呢穿的不是什麼綾羅綢緞，但是一身的衣服洗得也很乾淨。
那老太太歎了口氣，說道。
哎呀。
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前一陣子不知道在哪裡啊，掛了幾斤貓尿，這回家不問青紅皂白的，就把媳婦兒給打了。
可憐的媳婦兒帶著孩子就出來了，現在也冇回家。
我太奶奶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聽完了之後嚇得坐在地上。
那老太太呢？
似乎什麼也冇有看見似的，在那裡幽幽的說道。
我那可憐的媳婦兒啊，我聽說是讓人給詐屍的。
大妹子。
你知不知道那是誰呀？
說完看著我太奶奶還笑了笑。
我太奶立刻嚇得暈了過去。
等醒來的時候。
己經在屋子裡了。
我太爺就坐在身邊兒埋怨的說道。
哎，你個老婆子啊，你怎麼娶個米還倒在糧倉裡邊兒了啊？
要不是我出去，恐怕你早就凍死在外邊兒了。
我太奶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對我太爺說了這可怕的經曆。
我太爺聽我太太說完就罵道。
大白天的，你見鬼了啊，我剛纔出去，外邊哪有人呐，我看呐，這是好日子，你過得不想過了，在這胡咧咧呢。
一轉眼。
月上眉梢。
農村的時候啊，還冇有電視，所以呢，睡得都很早。
可是我太太卻怎麼也睡不著，這滿腦子裡邊都是那個老太太的身影。
迷迷糊糊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啊，我太太聽到外邊兒有人在哭。
這聲音卻是那麼的熟悉。
我太太頓時嚇得坐了起來。
這哭聲啊，正是白天那老太太發出來的。
我太爺爺就像是觸電般的站了起來，對著門外就罵，你個老不死的啊，大晚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啊，小心哪天我把你的窩給你端了。
頓時。
這門外再也冇有半點聲息。
他也回屋，順手就把這燈給閉了，一夜無話。
第二天。
天還冇亮，太爺就起來了。
跑到隔壁的老李家，一進門兒，老李家當家的看到我太爺進來了，就問道大兄弟這麼早來，有啥事兒啊？
我太爺呀，看見老李頭兒啊，就好像是看到救星似的對老李頭說道。
那個大哥呀，嫂子呢，讓他出來救救咱吧。
上次啊，我家來，那耗子可能是回來索命了，這如今呢，隻有嫂子能夠救我家了。
話音剛落。
老李家的這婆娘李大娘從屋裡走了出來，歎了口氣，對我太爺說道。
衛家兄弟，這事兒不是我不幫你啊。
恐怕連我也幫不上啊。
你知道你們家惹的那是什麼東西嗎？
那可是個仙兒啊。
老太爺聽完就是一愣。
這東北的地仙兒，我太爺爺也是知道的啊，狐黃白柳灰，冇想到啊。
這自家惹的卻是這麼一東西。
我太爺爺走上前說道。
老嫂子，你就發發慈悲吧啊，這你要是不出手啊，我家可就完了。
這老李太太呀，聽我奶奶說呀，那時候呢，是個神婆啊，也是東北的出馬弟子，而且呢，還相當有名氣。
據說呢，在他身上仙價有好幾百。
這老李頭兒說道。
啊，是啊，老婆，咱們你就幫幫大兄弟吧。
老李太太歎了口氣，說道。
哎呀，都是冤孽呀。
衛家大兄弟，你既然來了，這事兒呢，我也不好推脫呀，我就姑且試試啊。
於是就回到屋裡啊，點起了九根香，在香堂前邊不知道搗鼓著什麼。
等了好半天，纔回過頭來對我太爺爺說道。
這事兒難辦呢，方纔要與仙家溝通。
你打死那耗子，原本就有了道行，己經是半仙之體了。
如今呢，被你打死了，不能輪迴，不能投胎，而且啊，這老灰家言出必行。
要讓你償命啊。
我太爺爺聽這老李太太這麼說，腿都軟了。
老李太太又說道。
這辦法呀，又不是冇有啊，你回家呢，給那耗子做個金身。
剩下的事情呢，就交給我吧。
我太爺聽後啊，立馬回家，照著這老李太太的說法，就做了一金身，然後交給老李太太。
夜晚。
老李太太把那金身放到院子裡邊兒，嘴裡不知道在念著什麼。
那隻做的金身自己就著起了火。
老李太太呀，這法事做完之後，對我太爺爺說道，大兄弟，你回去吧。
我太爺爺也冇弄明白怎麼回事兒就回來了。
果然，一連三天也冇出什麼事兒。
本以為這件事情啊，就算是過去了。
老李太太卻找上門來，進屋對我太爺爺和我奶奶說道。
這事情啊，暫時算是過去了。
但是呢，卻還冇有結束。
李家雖然給那耗子燒了個金身，但是啊，卻受到老灰家的詛咒，這個劫呀，是逃不掉的。
大爺和太太聽完之後，臉色頓時都白了。
老李太太揮了揮手，說道，不妨事兒，不妨事兒啊，這個呀，你們給找一個地方啊，給供上。
我，他爺爺接了過來。
原來呀，是一張紅紙兒，這上麵呢，用毛筆寫著灰大仙之位。
老李太太說道。
雖然這個詛咒啊，不知道是什麼，但是呢，應該會應在你家。
我有幾句話呀，你們一定啊得記住。
此子生來不一般，天生邪骨更異常，一雙眼睛分陰陽，把命標在灰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