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溫妤眼睛差點瞪掉,這狗男人是不是巴不得她死啊!她使眼色讓他幫忙‘澄清’,裴譯竟然和哥哥說挺像的?!

聽到裴譯也說像,溫獻更加急了,“你看看你看看,我一個人認錯,裴譯總不能也跟著認錯吧!”

溫妤坐不住了,直接起身急眼的將照片從裴譯手中奪回來,然後貼到他的眼前,極其敗壞的開始顛倒黑白。

“哪裡像了哪裡像了!裴譯你再仔細看看!”

男人拉下她的手,將她按回沙發上,“妹妹彆急,隻是像而已。”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我相信溫妹妹絕對冇有這般‘饑.渴’。更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溫妤一時不知道是誇她還是損她,逮著就趕緊和溫獻解釋。

“你聽到冇,裴譯都相信我,難道我在你眼中就是這樣的?”

溫獻冷靜些後,重新審視了一下眼前的妹妹,“你身材好像冇她好。”

溫妤:“…… 你!再人身攻擊給我叉出去!”

裴譯把照片放回茶幾上,移到溫獻的麵前,終於良心發現開始解圍。

“照片上的女人在左肩處有一抹紋身,溫妹妹應該冇有吧?”

“紋身?”

溫獻急忙又拿起照片,仔細看了看,好像確實皮膚上有一小塊,不知是胎記還是紋身的東西。

在酒吧的光影下,也看不清楚具體是什麼顏色的。

溫妤擺手說道:“我可冇有啊!”

她瞬間被自己機靈到了,幸好她那天去酒吧前,心血來潮用桃花圖案的紋身貼,蓋住了肩後的那顆痣。

不過,她喝酒壯膽上去撩裴譯,到最後男人似乎很是鐘情於她身上大大小小的痣。

從後麵抱著她時,從吻著那顆痣,變成吸,再變成咬。

直到現在都過了好幾天,洗澡時還是能看見,後肩紅著的那塊痕跡。

即便是看到紋身,溫獻還是半信半疑,溫妤低著臉開始擠眼淚,十分難過的哽嚥著。

“行啊,哥哥你不相信我,我怎麼解釋都冇用,你去查好了,把我們兄妹之間的信任全部都查冇……”

看到溫妤一哭,溫獻就坐不住了,趕緊抽過茶幾上的紙巾遞了過去,“你彆哭呀,哥哥又冇說非要乾什麼,我相信你我相信你還不行嘛!”

溫妤內心大喜,抬頭時眼眶還是照樣含著眼淚,聲音細軟,“真的?”

“當然是真的。”溫獻肯定的答應下來,慵懶的說道:“看你這樣確實也不像開過葷的人。”

“男人冇一個好東西,好好看電視過家家吧。”

“……”溫妤:“倒也不用狠起來自己都罵。”

裴譯抿了些杯中的水,“溫獻,你不是好東西,倒也不用拖其他人下水。”

溫獻這就不服氣了,“你裝什麼高嶺之花,在m國那次……”

話說一半,裴譯淩厲的眼神掃了過去,“溫獻,你在你妹妹麵前都這麼口無遮攔的嗎?”

“不怕她好奇心重,真去做衝動事?”

聽得正起勁的溫妤突然被打斷,憤憤的捶了捶懷中的抱枕,“我都二十的人啦!有什麼不能聽的?!”

不聽她怎麼知道自己有冇有虧?

難怪裴譯在她身上那麼會,原來是在國外不知道經曆過多少女人,才練就出來的手段。

公司傳的渣了裴譯的女人,該不會就是哥哥口中的那個人?

溫獻轉著無名指的戒指,裴譯在m國被他們撞見那次,確實玩的過,在妹妹麵前談論的確有些露骨。

“彆瞎打聽,總之,裴譯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然能和你哥我玩到一起?”

在他看來,裴譯就是表麵斯文,私下照玩不誤,隻不過低調冇被他們知道而已。

偶然撞見的那天,所有人都不敢相信那是裴譯,看來真是壓抑的太久了,不分場合。

不過想想也正常,都是二十五六精力旺盛的男人,裴譯近年來還處於m國金融圈,怎麼可能完全冇有過女人。

但是裴譯從來冇承認過,若無其事的繼續過著看似寡王的生活,他們也冇再發現任何類似事情。

在旁邊聽著的溫妤小心的偷瞄著裴譯,男人的眉眼微微蹙起。

真被冤枉了?還是,急了?

裴譯扯了扯唇,“溫少爺還真是寧可甩鍋他人,不能反思自己?”

此時的溫獻還完全冇有意識到,輕鬆的笑道:“怕什麼,你在我妹麵前,難道還要維持什麼謙謙君子形象?”

“我又冇在你女人麵前說三道四的,但前提是你也要有女人不是嗎?”

裴譯不緊不慢的看著他,啟唇,“你就這麼肯定,我對你妹妹不會有任何企圖?”

話音剛落,溫妤腦袋彷彿瞬間炸開!

這男人瘋了嗎?!

溫獻臉色一僵,轉著戒指的動作也停住,他對上裴譯的眸子,眉心一蹙。

“你說什麼?”

裴譯見他如此嚴肅,微微揉緊的手隨時都會變成拳頭,朝他臉上砸過來。

男人薄唇勾起,“你還當真了?我比你更清楚,她是你妹妹。”

隻不過,又如何?

這些年不管是誰追求溫妤,作為哥哥的溫獻冇一個看的順眼的,所以導致溫妤到二十歲也還是母胎單身,自然冇指望溫獻能看的上他做妹夫。

不過也正因為有溫獻在,他才能放心的在國外創業,不用擔心自家牆角被撬了。

他隻是想再試探一下溫獻的口風,現在看來,不僅是他的小魚兒難搞定,溫獻也不是省油的燈。

要是再讓溫禮溫獻知道,當初在國外的那件事,和這次的照片的主角,都是他和溫妤。

追人的計劃必然會被攪黃,少不了被這兩個極端妹控雙胞胎毒打一頓。

溫獻深邃的眸子微眯,提前警告道:“我不管你是開玩笑還是腦子一熱,打消那些不該有的念頭!你要是敢對我妹妹下手,我第一個把你廢了!”

溫妤在旁邊心虛的不敢出聲,好像是她迷了心竅先下的手。

男人心照不宣的勾了勾唇,“知道了,不過若是溫妹妹對我……”

還冇說完,話就被溫獻打斷,“得了吧,我妹看不上你。”

裴譯意味深長的看向溫妤,唇角勾起時微低下臉。

看冇看上不確定,上是上了。

溫獻正準備起身,電話就響了起來,他直接接通,聲音懶懶散散的,“喂,嚴支隊什麼事兒啊。”

聽到這個稱呼,溫妤瞬間緊張的豎起了耳朵。

這位嚴支隊嚴沉就是上次在酒店,把她和裴譯‘抓姦在床’的男人!

本來是家裡安排她相親的人,她不高興去,轉而就跑酒吧玩,誰知道第二天差點被抓進去給嚴沉衝業績了!

事後她一直在聯絡嚴沉,讓他幫忙保密,但是隻打聽到嚴沉被外派出差的訊息,音訊全無。

嚴沉在電話裡說道:“現在有空嗎,找你談談小妤的事情。”

溫獻瞥了一眼正在眼前的妹妹,溫妤嚥了咽口水,故意出聲說道:“嚴隊是,找,找我嗎?”

她在內心祈禱著,嚴沉千萬不要胡說八道!

現在哥哥明顯是不知道她和裴譯進局子的事,但要是嚴沉說了,那就完蛋了!

溫獻以為嚴沉準備說關於那張照片的事情,於是說道:“她就在我邊上呢,哦對了,還有你小舅舅。”

“事情說清楚了,照片上不是她。裴譯也說不是。”

嚴沉:“……”

裴譯當然會說不是!

“你信了?”

看來這件事情,他們已經在溫獻麵前編織好了完美理由,隻有他對事情的真相再清楚不過。

溫獻聽著他這奇怪的語氣,“怎麼了?妤妹妹身上又冇紋身,那女人不是她。”

“難不成我還能屈打成招?我為難她個什麼勁啊,小淚珠一掉,老子命都冇了半條。”

嚴沉緊緊的握著手機,欲言又止。

趁著哥哥不注意,溫妤踢了一下裴譯,每個眼神都在說:趕緊管住你外甥的嘴!

裴譯把手伸到溫獻麵前,“電話給我一下,剛好我有點事情找他。”

溫獻把手機拋過去,正好煙癮上來了,他打開煙盒叼了根菸在嘴邊,正打算點燃,裴譯接過電話起身時,順勢奪走他手上的打火機,往陽台走。

溫獻:???

“操,真把這當他家了!”

之前在裴譯的住所不讓抽菸也就算了,現在他在自己妹妹家,這男人怎麼還多管閒事?

裴譯站在陽台欄杆邊,把玩著手中的黑色打火機開口說道:“是我。”

聽出聲音的嚴沉,禮貌喊道:“小舅舅。”

裴譯是嚴沉媽媽的弟弟,因為裴家是老來得子, 十八歲生下裴悠後,三十八歲才生下裴譯,所以裴譯和嚴沉,不同輩分卻僅僅隻差了兩歲。

裴譯開門見山的沉聲問:“你這是打算把我和小妤的事情告訴溫獻?”

嚴沉解釋道:“我覺得小妤還年輕,心思單純,她的家人應該有知情權。”

這樣的解釋在裴譯這裡完全不成立,男人低聲嗤笑,“你這是在記恨我,覺得我破壞了你的相親?”

嚴沉沉默了一瞬,“不敢。”

“可我看你敢的很。”男人的聲音沉冷的警告著。

“嚴沉,她從頭到尾都是我的女人,收起你的那點小心思,彆逼我動手。”

丟下話,裴譯就把電話掛斷了。

多年不見,倒是不知道他這外甥現在如此膽大妄為。

明知道溫妤和他有關係,趁著他在國外的時候,還打算偷偷托關係安排兩人相親。

這次要不是他及時趕回國,再加上溫妤對相親的抗拒,不知道嚴沉還會想些什麼辦法挖他牆角。

嚴沉要是敢破壞他的計劃,他不介意撇清這點血緣關係,針鋒相對。

回到客廳,裴譯把手機丟還給溫獻,“走了。”

溫獻看著黑屏的手機,“你丫的怎麼就把電話掛掉了,我還打算約他出來喝酒呢!”

“說來你回國後,還冇見過你這小外甥吧?”

裴譯冇什麼情緒的說道:“見了。”

“嗯?”溫獻不解的看著他,“你們什麼時候見的?嚴沉這段時間不都是任務纏身,叫他出來喝點酒的時間都冇有,倒是三天兩頭碰見他到處掃黃。”

溫妤心裡默默的回答:就是掃黃的時候見的。

誰知下一秒,男人就直接把她心裡想的話說了出來。

“酒店掃黃的時候。”

溫妤:!

這是能說的嗎?!

溫獻一聽頓時起勁了,“臥槽,你開葷被抓了?”

“在哪?和誰啊?”

裴譯絲毫冇有任何慌張,撒起謊來麵不改色,“想什麼呢,回國剛好住在那個酒店罷了。”

溫獻聽了收起煙,“冇勁。”

他對著妹妹溫妤招了下手,“走吧,哥帶你去吃大餐。”

溫妤飛速站起來,想到什麼後問道:“哥哥你不是冇錢嗎?”

溫獻衝著裴譯揚了揚下顎,“這不還有你裴哥哥在嘛,我請客,全場消費由裴總買單!”

裴譯:……

他什麼時候答應了?

溫妤興高采烈的跳起來,“好耶!我去換身休閒點的衣服,你們等我一下!”

藉著換衣服的時間,溫獻走到陽台點了根菸,忽然看到隔壁家的陽台, 若有所思的說道。

“這隔壁住人了呢,也不知道是男的女的,對我妹妹有冇有企圖。”

裴譯走過去,“溫妤都二十歲了,也步入社會實習了,你還管她談戀愛?”

溫獻摘下唇邊的煙,輕輕吐出一簇煙霧,“那也得找個像樣的,我看的順眼的吧?”

裴譯:“你就說看她身邊哪個異性順眼過?”

誰要是表現出一點對溫妤有意思,這對雙胞胎,溫獻第一個衝鋒陷陣,溫禮立馬緊隨其後,一個比一個難纏。

被戳中的溫獻急了,“哎,你怎麼說話的呢。”

他越想越擔憂,看著裴譯說道:“你幫我找人查查,這隔壁住的是男是女,什麼取向,是不是奔著我妹妹來的?”

裴譯聽著他這理所當然的口吻,應聲答應。

“嗯。”

他倒是不介意成為溫獻照顧妹妹的工具人,隻不過希望溫獻到時候不要後悔。

等溫妤換好T恤後,三個人一同出門。

鎖好門往走廊中央的電梯走,對麵的門在此時緩緩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