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阮氏三雄登場
二人立於擂台之上。
柴進府下莊客眾多,平常也會習練武藝,互相比試。
所以柴進特意在後院設了一個擂台,為了就是方便眾人習武。
洪教頭手拿長槍,看著宋清,不屑的撇撇嘴。
他根本就不相信,一個少年能有多大的本事。
擺了個架勢,衝著宋清勾了勾手指。
宋清也不做他話。
大喝一聲,如猛虎下山般衝向洪教頭,龍雀斧在空中劃出一道淩厲的弧線。
洪教頭不敢怠慢,舞動長槍,試圖擋住這一擊。
雙方你來我往,斧槍相交,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隻是三合,洪教頭便額頭冒汗,吃驚於宋清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力氣。
不到十合,隻聽“哢嚓”一聲,洪教頭的長槍竟被宋清一斧劈斷。
洪教頭大驚失色,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宋清忽然收住斧勢,斧刃離洪教頭的腦袋僅有咫尺之遙。
洪教頭喘著粗氣,看著眼前的龍雀斧,心中充滿了恐懼和敬畏。
宋清哈哈一笑,一把收起了斧頭。
上前拍了拍洪教頭的肩膀。
“洪教頭承讓了。”
洪教頭此刻即使再是愚笨,也能看得出宋清這是給他臉麵。
連忙笑道。
“是我技不如人,宋公子使得一把好斧頭,小的佩服佩服。”
擂台之下的柴進也是麵露愕然之色。
洪教頭的武藝他可是知道的。
在這府上數十位莊客中,那可是蠍子粑粑,獨一份的存在。
這宋清年紀輕輕。
竟然十合就能敗了洪教頭。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看著宋清翻身下了擂台。
哈哈大笑,上前迎道。
“果然英雄出少年,兄弟好武藝。”
宋清擺擺手。
“不過是洪教頭手下留情罷了,洪教頭武藝頗為不凡,兄長還需好生對待纔是。”
柴進哪裡還聽不出宋清是什麼意思?
況且此時,這洪教頭武藝確實是莊客中最強的。
自己還需仰仗他,怎能輕視於他。
笑著點點頭。
——————次日清晨。
柴進和洪教頭兩人,站在柴府門前。
看著宋清三人漸行漸遠的背影。
洪教頭忍不住說道。
“大官人,這三人如此不凡,以王倫那點氣量,安能容得了他們。”
柴進眯了眯眼睛輕輕吐出一句。
“隻怕到時候,容得了容不了,己經不是王倫能說的算了。”
說完轉身便回了柴府,洪教頭緊隨其後。。。。宋清三人拿著柴進的舉薦信。
策馬趕往水泊梁山。
不出三日。
三人便站到了這廖兒窪前。
也就是後世的東平湖。
看著眼前的一片大澤。
三人不禁感慨。
這大澤還真是一副天然的屏障,他日若是占得此處,守備得當,朝廷儘管來多少兵馬,他也進不來這梁山。
三人一路尋人問得了石碣村的位置。
首奔石碣村而來。
宋清早就對石碣村的這三位好漢垂涎己久。
立地太歲阮小二。
短命二郎阮小五。
活閻羅阮小七。
這三位可以說得上是水滸一百單八將中,出了名的俠義心腸忠肝義膽,更兼有一身水下功夫,行事更是心狠手辣。
到了石碣村,宋清尋人問得了三兄弟的住處。
才知道隻有阮小二和阮小五住在石碣村中。
阮小七則帶著老母親另住他處。
三人來到阮小二家門前。
正看見一個漢子在晾曬著漁網。
隻見這漢子生得相貌凶惡,滿臉橫肉,眉間有一顆黑痣,身材魁梧,肌肉結實,雙臂粗壯有力,猶如鋼鐵鑄就。
一頭亂糟糟的頭髮隨意束起,皮膚黝黑,身著破舊的布衣,腰間繫著一條粗布腰帶,上麵掛著一把鋒利的短刀。
宋清看向這漢子,心想這應該便是這阮小二了。
清了清嗓子。
“可是阮二哥當麵。”
正在收拾漁網的阮小二, 聽見有人叫自己,愣了一下回頭望去。
隻見宋清三人正站在他的門外,向裡麵張望著。
看這三人怎麼看怎麼麵生。
不由得心生疑慮。
放下漁網,向門外走去。
“三位何人,尋我作甚。”
宋清哈哈一笑。
“誰人不識這石碣村上的阮氏三雄,今日我來尋你們,正是有一個大買賣要與你們來做一做。”
阮小二被他說的更懵了,還以為這三人是來大批量的買魚的。
看著他們苦笑一聲。
“如若你們想吃些水貨,賣你們一兩條也無妨,但若是要商量什麼大買賣,那就算了。”
一邊說著,一邊把三人迎進了院裡。
“如今這水上,都被著梁山上的賊人把控著,根本不讓我們大肆捕撈,縱使我們兄弟三個也無可奈何。”
宋清對著阮小二抱了一拳。
“些許水貨算得上是什麼大買賣?
我有更大的買賣說於你們三兄弟聽。”
“在下山東宋清,經柴進柴大官人介紹,來這梁山落草,可路途聽說,這梁山上的寨主王倫心胸狹窄,不肯容人,為做萬全之策,特來尋些幫手,進得了這梁山介麵,便掃聽到,這石碣村阮氏三雄的厲害,故此特來尋你們兄弟三個共商大事。”
此刻阮小二剛纔聽明白了。
弄了半天,原來這三人,是來招攬我們兄弟三個的。
想到了最近這日子過得苦悶,被梁山的人逼的打魚也打不消停,當即便動了心思。
但回頭一想,此等大事不可大意,還得和自己的倆兄弟,好好商量商量纔是。
對著宋清抱了一拳。
“承蒙公子看中,也不怕公子笑話,現在的日子屬實過得苦悶,梁山上的人欺人太甚。
但是此等大事我還需和我的兩個兄弟商量一番,不如請公子先進屋稍坐,我去尋一尋我那倆兄弟,他二人此刻正在著蓼兒窪中。”
宋清笑了一笑。
“二郎自去便是。”
不過多久。
阮小二便帶著兩人晃晃悠悠的走了回來。
其中一人,麵容猙獰,一雙環眼閃著凶光,如同餓虎一般。
頭上裹著一頂破頭巾,身上穿著一件舊戰袍,衣服上打滿了補丁,他腰間繫著一條麻繩,赤著雙腳。
另一人,生得一副疙疸臉,頜下一部絡腮鬍須,頭戴一頂破頭巾,身著一襲舊戰袍,胸前露出黑黝黝的護心毛。
雙眼炯炯有神,眉宇間透著一股凜然正氣。
手中提著一把樸刀,刀身寒光閃爍,令人不寒而栗。
“公子,我帶著我的兩兄弟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