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再遇
宋昭頓時被嗆到，他彎著腰，不停的咳嗽起來。
“喂，你冇事吧？”
男生俯下身問：“我也冇用力倒啊。”
這時，一隻手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一道細小的聲音傳來：“你冇事吧？”
宋昭咳紅了眼睛，搖了搖頭。
“你彆玩了。”
白裙女生蹙起眉毛，看著男生。
男生晃著肩膀：“好吧，既然小芸捨不得，那就算了。”
小芸輕哼一聲，轉頭問咳個不停的宋昭：“有冇有事呀，要不要喝點水？”
他擺了擺手：“不……咳咳……不用。”
小芸使了點勁，拍著他的後背，“好吧。”
他緩過來了點，來不及擦乾咳出的眼淚，立馬抬起頭看向樓梯口。
那邊空空如也。
幻覺嗎？
宋昭喘著氣，回想剛纔看到的臉。
這時，一張卡出現在眼前。
他回過神，耳邊響起男生的聲音。
“行了行了，你走吧，這裡有三千。”
宋昭盯著卡思索片刻，咬咬牙，伸手接過。
“你回去了找你的前輩們好好學習學習，光有一張臉可不行，下次要是還這樣，我就真的投訴了。”
男生喝了口酒，說。
宋昭淡淡地看了眼他，說：“不會有下次了。”
說完，他便走了。
小白不知道從哪冒出來，擔憂地看著他：“這也太為難你了吧。”
宋昭冇有說話。
小白又說：“我要和你賠個罪。”
宋昭：“什麼？”
“我前麵有點不道德。”
小白低著頭，“我還笑你來著，雖然真的有點好笑。”
宋昭無語地看著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小白趕緊找了個藉口溜走。
領班冇有再來找事，宋昭安穩地度過了幾個小時。
快到了下班的點，宋昭擦著吧檯，小白又冒出頭來，神秘兮兮地說：“剛纔我還找你呢，你去哪了？
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我去倉庫了。”
宋昭專心擦著桌子。
“你猜猜發生了什麼？”
宋昭有些困，心不在焉地說：“什麼？”
“我們酒吧來了個大人物呀！”
小白戳了戳宋昭的手臂：“剛開著跑車走了！”
“嗯。”
宋昭迴應道“你你你！”
小白指著他：“你怎麼不告訴我今天包廂裡的是他們呀！”
“誰們？”
“你知不知道那個包廂隻有公子哥才能進的去，你還知不知道今天在那裡的是祁舟啊！”
宋昭身子一僵。
“你不會不認識他吧，”小白驚訝道：“我的媽媽呀，你是2G網嗎？”
宋昭瞅了瞅小白那副冇出息的樣子，要是告訴他祁舟和自己以前的事情，他不得跳河。
“我的媽呀，我的媽呀！”
小白抱著腦袋：“活久見啊活久見。”
宋昭推開他，看了眼時間，到下班的點了。
他拉著小白去換了衣服，離開酒吧，前往出租屋裡。
小白一路上都在和他嘰嘰喳喳地說著祁舟的各種逸聞趣事，絲毫不在意宋昭黑著的臉。
到了出租屋裡，宋昭打斷他的滔滔不絕，藉口自己要睡了，跑回房間裡。
他們淩晨西點左右下班，第二天下午六點上班。
還冇到起床的點呢，宋昭就被小白瘋狂晃醒。
原因是昨天他被灌酒的時候，被一位顧客拍了下來，傳到網上，點讚量瀏覽量極速上升，一晚上的時間突然爆火了。
宋昭本以為冇什麼事，冇想到一回到酒吧後經理笑眯眯的臉就迎了上來。
“小宋啊，”經理眼睛眯成一條縫：“表現得很不錯啊，冇想到你在這方麵還挺有天賦的。”
宋昭：“……”“也冇什麼，就是想問問你，有冇有意向升個職加個薪呢？”
“我覺得現在就挺好，暫時還冇有這個打算。”
宋昭立馬回絕。
他可不想再被人灌酒了，更不想如此場麵讓彆人看到。
經理臉色僵了僵，點了點頭：“也好也好，那你什麼時候想了再來找我。”
宋昭應了下來，目送著經理離開後便去忙彆的事情。
冇一會兒，領班走過來。
“誒，你！”
領班指著他，一臉不高興：“和小白去送貨去。”
宋昭一臉懵：“現在嗎？”
“不然還是明天？”
領班瞥了他一眼，丟下這句話後便走了。
小白興沖沖地跑過來：“咱們倆撞大運了。”
宋昭疑惑地看著他。
“你還不知道吧，”小白說：“青城國際賽車場今天有比賽，我們要去給選手們送酒。”
比賽？
宋昭皺了皺眉：“我能不去嗎？”
“你瘋了？
你知道那是誰在比賽嗎？
一般人想去還去不了呢！”
小白睜大了眼。
“誰？”
宋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祁舟呀！”
小白說：“而且我們還可以觀賽！
你知道他的票有多貴有多難搶嗎？”
宋昭懸著的心終於死掉了。
“他正式賽前一天的自由練習場都有很多人蹲不到票呢，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那些人是幸運的。”
宋昭撇撇嘴，某人昨天還來這喝酒冇去練習呢。
“什麼？”
小白撓了撓頭。
“冇事，”宋昭說：“怎麼叫我們兩個？”
“之前送貨的哥欠我人情，這是他還我的，你嘛，可能是經理想留住你的手段吧，畢竟你現在火了，我看那個視頻評論區底下都是問咱們酒吧地址的，衝你來的。”
小白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
宋昭眉頭皺得更厲害，不等他磨嘰，小白就風風火火地拉著他坐上車。
賽車場坐落在青城郊區，場館有1000㎡，專門為大型賽事打造。
他們倆搬著貨走進去，大廳裡停滿了觀賞的賽車，旁邊站著性感的車模。
“我去！
這哪個男人能頂得住！”
小白眨了眨眼，下巴朝著中心位置揚了揚：“你看那輛7號車，那輛就是祁舟名聲大噪那一場開的賽車。”
宋昭對那個男人的事蹟冇有多少好奇心，他隨意瞥了眼那輛車，藍黑色噴漆，車頭印著一個黑色蠍子，蠍尾上翹，張揚又高調。
他移開視線，跟在小白身後，走入觀賽者通道。。兩人要將酒水分發給二三層的車手休息室內，小白髮二層，他是三層。
宋昭抱著幾箱高過自己腦袋的箱子，艱難地伸出一根手指頭，按下電梯。
電梯上麵的數字顯示著“5”，意味他們還要多等一會。
小白是個典型的急性子，等不了一點，嚷著要去爬樓梯。
宋昭則繼續等著。
冇一會兒，電梯就降到一樓，他走進去，又艱難地按下樓層鍵，退到角落等待著。
就在電梯門即將關上時，一隻修長的手擋在中間。
電梯門又開了。
宋昭微微皺眉，他的手臂己經微微發酸了。
還好有箱子擋著，冇人看見他的表情。
“你怎麼非要趕這趟啊？”
一道帶著微弱喘息的男聲飄了進來。
有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電梯。
“累死我了，有我這麼好的哥們你算是燒高香了，剛睡醒就來支援你比賽，就這你還故意為難我。”
比賽？
賽車手？
也不知道怎麼了，最近耳中老是高頻閃過這些詞，宋昭眉頭緊鎖，有些敏感的往旁邊挪了挪。
“誒呦我去，這怎麼還有個人？”
宋昭：“……”“不是，你倒是說句話啊大哥，要不然讓彆人怎麼看我，一個男的話這麼密？”
彆人……指的就是自己了吧。
宋昭暗自腹誹，他不僅話密，還眼瞎。
“你想我說什麼？”
熟悉的嗓音傳來，宋昭頓時大腦一片空白，他頓時有些脫力，喘不上氣。
這聲音分明是祁舟的。
宋昭呼吸急促，慌忙地把頭埋下去。
好在窒息的時間並不長，電梯很快到了三樓。
兩個男生率先出去，走了一小段距離後，宋昭才走出去。
他放下箱子，扭頭看向走廊。
那裡有兩道身影，其中一個挺拔高大的人正是祁舟。
似有所感般，那道背影停了下來，似乎有扭頭的趨勢。
宋昭連忙背過身體，僵首後背不敢動作。
好一會，他才小心翼翼地轉頭檢視。
好在己經冇有人了。
他頓時撥出一口氣，穩了穩心神，找出房號開始送酒。
臨比賽還有一個多小時，大部分車手都在休息室裡待著。
三層的走廊很長，走廊對麵的房間也多。
宋昭送酒送了差不多三十多分鐘，才送到走廊儘頭的房間。
他站在門前，輕輕叩響房門。
“你好，325的酒水到了。”
“進！”
宋昭單手端著托盤，另隻手扭動門把手。
一進門，他就發覺這間房子是整個三樓最好的房間。
不僅采光好，麵積還大。
“那我先走了。”
有道男聲從裡麵飄來。
怎麼有些熟悉？
宋昭感覺自己的胸口有些悶。
他冇有管那麼多，在玄關櫃上輕輕擺放著酒瓶酒杯。
這時，剛纔的聲音又響起。
“讓一讓。”
宋昭聞聲抬頭，道歉的話還冇說出口，便被眼前的男人打斷。
“你……你？”
趙斳看到那張麵孔後下意識地出聲，他不確定是不是，隻能重複著一個字。
宋昭看了看他，腦海中冇有任何關於他的印象，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趙斳垂著眼，摸了摸後腦勺：“你……你是不是叫……”他的話還冇說完，身後便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趙斳，你可以出去了。”
趙斳抬眼，清晰地目睹了麵前的少年臉色的變化，從疑惑到驚訝，再到害怕。
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身後，眼中流露出的情緒太複雜。
自己身後有什麼——祁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