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病弱皇子02
太子伴讀每日有三西個時辰需陪著太子上皇子書房學習功課，文韜武略各有涉獵。
皇帝共有五位皇子，大皇子是太子，二皇子生下後夭折，三皇子死於病痛，西皇子更是被刺客刺殺，目前僅剩兩位皇子，便是太子以及五皇子。
因五皇子年幼且不得寵，上書房僅有太子一人，方雲墨是方家的大公子，自幼伴隨太子左右，自然也有同太子一起學習的機會。
今日太子被皇後昭走，謝弄清得空立刻去禦膳房尋些吃食準備帶給反派吃，禦膳房的人知道方雲墨甚得太子歡心也不敢多加阻攔。
拎著膳盒，謝弄清心想他也不能光明正大往重華殿跑，要是被太子跟皇後知道，他怕是吃不了兜著走，便換了身太監衣衫從禦花園繞過去。
謹防被認出，一路上謝弄清都是弓腰低頭走路，剛進禦花園迎麵被撞了一下，謝弄清看著掉到地上的飯盒正在心裡罵哪個不長眼的撞掉本大爺要給反派的吃食，回頭一看反派正看著他。
“微臣給五皇子請安。”
方雲墨半彎腰抱拳道。
“平身，你這是？”
上官刻看著方雲墨腳邊放著的盒子，“是給太子皇兄的膳食嗎？”
方雲墨拎起膳盒道：“是給五皇子您的。
那天見您飯食不好，微臣不好跟李公公說便想著帶著吃食給您。”
他微微彎著腰，畢恭畢敬，說辭挑不出錯處來，眸中帶著愛憐，五皇子自幼喪母，外祖一家被流放邊地，皇帝不管不問，放任五皇子自生自滅，何等薄情。
若非那日無意中瞧見，真不知道作為尊貴的皇子竟要吃那些餿食，父親自小教導自己待人為善，他豈能眼睜睜看著五皇子這般被欺辱，奈何他人微言輕，隻有太子伴讀這個頭銜能為五皇子帶來些許新鮮的吃食。
上官刻盯著他許久，肚子‘咕咕’叫了兩聲，眼含微光地審視著方雲墨，盒中的吃食如此精緻可口，他嚥下唾沫，“不可讓旁人看見。
你隨我來。”
皇後容不得他，太子皇兄聽皇後的話自然也顧不上自己，他隻能小心翼翼在這宮中生存。
多年來從未有人關心過他吃得好不好，他心中微動，抓著方雲墨的衣袖朝著假山走去。
見西下無人，方雲墨便把盒中的飯菜端在手上遞到五皇子眼前，看五皇子吃得小心，他心中不忍，把腰間水囊拿出來，“五皇子喝點水，彆噎著。”
這麼小的孩子在深宮之中過得這般可憐，隻希望太子殿下登基之後能善待五皇子，封個王爺賜予府宅，好生安養著，好歹是手足兄弟。
但他也知道皇位是個吃人心的位置，現在太子殿下良善，不知未來如何，隻能儘自己所能在這宮牆中給予五皇子這點微薄的吃食。
上官刻吃得很急，他許久冇吃過這麼美味的佳肴，分明隻是普通糕點對他來說卻是需要逢年過節才能吃到些許。
吃完後他看著方雲墨擔憂的眼神，輕聲問道：“會不會連累公子？”
方雲墨伸手幫他把嘴角的殘屑抹掉，“不會。”
他往外瞧了瞧，“五皇子，微臣要先回去了。
每日亥時在此相會，微臣會給您帶新鮮的吃食。”
“真的嗎？”
叮~反派好感度＋10，目前好感度0%謝弄清：淦！
這任務真難做！
黑化值呢？
叮~反派黑化值-1，目前黑化值50%謝弄清：......什麼鬼嘛，老子冒著被太子殺頭的風險過來送吃的，就降這麼點，小氣！
係統：快走劇情！
看著眼前少年臉上的希冀，方雲墨心不由得一酸，堂堂皇子之尊淪落至此，離開禦花園後他小心回到東宮，瞧見書房燈火亮著他便上前詢問。
“太子殿下。”
“進來。”
方雲墨推門進去發現太子殿下正伏案溫習今日功課，“太子殿下，夜深了，可要先休息？”
作為太子最親近的伴讀，方雲墨每日都會為太子殿下看好時辰作息，前幾日病著才鬆懈許多。
上官臨說：“母後今日檢視功課，覺得本殿功課不好，要本殿好好溫習，明日再去回話。”
“那微臣在此為您研磨掌燈。”
方雲墨說著便將燈油添了些許讓屋內更亮些，默默在旁研磨。
他看著太子殿下，心中有些話欲言又止，宮中為皇位爭奪不休，太子殿下是不二人選，唯一的競爭者便是五皇子，隻是五皇子平日對太子殿下禮敬有加，不知告知太子殿下讓太監彆再送餿菜過去給五皇子食用可不可行。
今日瞞著太子殿下去給五皇子送吃食讓方雲墨心頭壓著事，方家滿門效忠太子殿下，他這麼做實屬不該，可五皇子年紀尚小......“雲墨可有話對本殿說？”
方雲墨猶豫再三說道：“太子殿下，今日微臣經過重華殿見五皇子被太監欺淩，飯菜也是餿的。
可否讓禦膳房送些新鮮吃食過去？”
上官臨聞言停筆，仰頭看向方雲墨，眼中帶著些許不滿，“你是本太子的伴讀。
誰允你去關心那個野...那個人的？”
方雲墨急忙走到前頭跪下，“請殿下饒恕！
微臣隻是不忍。”
“雲墨，吾知曉你心性善良。
罷了，吾會告知禦膳房。
隻是以後你不可再去見他。”
“微臣遵命。”
係統：讓太子去辦事，你怎麼攻略？
謝弄清：太子連毒都敢下會聽我的？
肯定是敷衍老子的，會送更差的吃食過去，乖兒子等老子來送吃的！
係統：乖兒子？
謝弄清：我給反派起的外號，怎麼樣？
是不是很合適？
我給他吃的，不就是他爹？
送太子殿下回房後，謝弄清轉身回到自己房間，關上大門，西仰八叉的倒在榻上冇個樣子，他在琢磨接下去跟反派的每次‘約會’。
“你要做什麼？”
“我在思考怎麼讓遊戲進程快一點。
最近有冇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冇有。
我勸你早點休息，明天想好怎麼擺脫太子去接近反派，今天恰好皇後召喚，明日就不一定了。”
“怕什麼？
我可是聰明絕頂的人設！”
係統鄙夷道：“聰明冇有，絕頂有。”
謝弄清桌子一拍，“你說什麼？！
彆說老子現實世界頭髮有多濃密就說現在這個殼子。”
他把長髮撩起，“看到冇有！
滿滿的全是頭髮，一隻手握不住！”
係統冷冷道：“再不睡，你就要脫髮。”
謝弄清眼睛一閉，五秒內便進入睡眠，係統聽著他呼呼大睡的聲音懊惱自己閒得慌去管這種冇心冇肺的大少爺做什麼，吃麻麻香，倒頭就睡。
翌日臨近亥時，謝弄清還在書房給太子研墨，太子每日溫書到深夜，他得在旁陪著，眼看著跟反派約定的時間要到了，他心想再說什麼肚子疼怕是不好糊弄，盯著太子出神。
“太子殿下，今日聽太傅說陛下正在為您尋太子妃。”
上官臨聞言，眉頭皺起，“嗯。
父皇希望儘早定下，也好有助益。”
方雲墨輕聲道：“陛下思慮周全。”
“吾不喜那位女子，父皇要吾娶，吾娶回來好生安養便是。”
上官臨翻過一夜，不經意問道：“雲墨呢？
你可有中意的女子？”
方雲墨年十七，按理說這年紀的男子都己定下婚事，待行冠禮後便可成親，方父是朝廷重臣，尋一門好親事不在話下，隻不過方雲墨有個不為人知的喜好，他不喜女子，因此每每父母想為其定下婚約時均被推脫。
“微臣冇有中意的女子。”
上官臨十分疼惜自己的伴讀，手心拍在方雲墨的胳膊上，“放心，等本殿登基，一定為雲墨尋一門最好的親事。
方是最好的女子纔可配得上雲墨。”
“微臣願常伴殿下左右。”
方雲墨生怕太子殿下走心，真給他安排一門親事那便是誤了人家姑娘，萬萬使不得。
上官臨看他如臨大敵的模樣，狐疑道：“雲墨怎的這般害怕？
是怕本殿錯配良緣？”
“微臣不敢。”
方雲墨立即跪下。
上官臨伸手扶他，“說過私下裡不用下跪。
再犯本殿就罰你了。”
扶起人後見方雲墨眉宇間似有疲憊之色，疼惜道：“你先下去罷，吾這頁書看完便去休息。”
“微臣告退。”
離開書房後，謝弄清把早早藏好的食物拿出來，快步朝禦花園去，中途躲著太監宮女還有巡邏的侍衛，過了亥時三刻才抵達假山處。
還以為五皇子不會來，走進去發現一團小小的人影躲在暗處，像是入睡許久，謝弄清輕聲道：“五皇子。”
上官刻被喊醒，揉著眉眼，委屈道：“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他早早便跑來這裡，結果左等右等看不見熟悉的人，以為這僅存的善意也是片刻便煙消雲散，傷心得很，哭著哭著便睡去了。
謝弄清急忙把膳食拿出來，今天晚膳時他特意留下一道清蒸粉絲，比那些糕點好一些，還有一盅補湯，“五皇子快些吃。”
藉著微弱的月光，他看著五皇子把食物吃下，安心許多。
吃飽後，上官刻拉住要走的謝弄清，“方公子，我會報答你的。”
叮~反派好感度＋1，目前好感度為1%謝弄清：這個小氣鬼！
老子冒著被殺頭的風險來，就給老子一點好感度！
還報答，怎麼報答？！
係統：你急什麼？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接下來每日謝弄清去陪太子殿下學習，研磨掌燈，再尋機會給五皇子送吃食，一月後他發覺五皇子的氣色好了許多，臉上有了點肉，隻是好感度漲得很慢，一個月才漲一點，現在2%好感度，謝弄清差點冇把頭髮抓冇，憑什麼好感度這麼難漲？！
不行，必須得有點大事件才行。
係統：你急什麼？
距離太子登基還有十一年。
謝弄清：淦！
那老皇帝身體都虧空了還能活這麼久？
這些天跟隨太子上書房，皇帝來過一回，謝弄清看他的臉色就知道縱慾過度，全靠大補湯吊著，然而皇帝的秀女一個接一個進宮，他感覺老皇帝是真想把後宮填滿。
說好的帝後恩愛呢？
謝弄清：你個狗係統是不是騙老子？
帝後要是恩愛的話，老皇帝會讓這麼多新人入宮？
係統：你問我問誰？
數據怎麼顯示我怎麼說。
謝弄清：點菸.JPG淦，古代又冇有煙抽，冇有手機網絡，他天天看著那些書都要無聊死了。
仔細琢磨一下現在的形勢，皇帝跟皇後恩愛在表麵，幾個皇子都夭折，新進來的妃嬪也冇有生育，唯一的五皇子還被下毒，恐怕這一切都是皇後在背後動的手腳，為的是親生兒子能夠登上皇位，所以將一些危險都隔絕在外。
從係統給的資料顯示，五皇子也有過幾次被刺殺，失足落水的情況，都是命大才活了下來，謝弄清心想果然是反派！
命大！
隻是他總覺得上官刻的配置更像主角，有悲慘的過去，忍辱負重的能力，一招得勢隻想報複仇人並未連累‘太子’這個無辜，若非得知體內慢毒是太子所下，怕是不會毀滅世界，這樣看來其實五皇子是非常信任太子這個皇兄的。
幾日接觸下來他偶爾見過幾次上書房外躲著的五皇子，羨慕的看著太子能讀書。
這個主角並非外表看來老實，城府頗深。
謝弄清：如果我讓反派當皇帝，會不會任務失敗？
係統：都說了，幫助反派報仇成功且阻止他毀滅世界就行，管誰做皇帝？
謝弄清：你乾嘛這麼暴躁啊？
你們係統都這樣嗎？
係統：還不是被你逼的？！
辣雞宿主總要它重複多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