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李天佑在聽到第一聲‘背靠背真舒服’的時候,立馬彈跳開老遠,回頭一望,好傢夥,匡睿明、老趙和伍開霽三人背靠背的站著,但是中間卻留有一處較大的空隙。

而那空隙的地方,站著一個披頭散髮的白衣女鬼,頭耷拉著,看不清麵部,與伍開霽正背對背的站著,左右兩隻手,裸露的肌膚青黑青黑的,遍佈著如同蜘蛛網一樣的黑色紋路。

此時,那兩隻枯槁的手一左一右的正搭在老趙和匡睿明的肩膀上。

三人斜著眼睛,看到李天佑居然冇事兒,還能拉開一段距離,老趙急忙問,“老大,到底啥東西在我們背後啊?我們現在動不了,看不見!”

“是……是……”他聲音近乎顫抖,眼珠子緊緊盯住前方,嚇得不僅挪不動腳步,連說話都變得不利索起來。

三人見他吞吞吐吐的模樣,心裡更加著急了,“究竟是什麼,你倒是說啊!”

李天佑攥緊了拳頭,任憑指甲掐進肉裡,鑽心的疼痛,讓他恢複了一點點神智,望著前方,艱難地吐出兩個字:“是鬼。”是一個看不清麵目,披頭散髮的白衣女鬼。

三人聞聲,腦子瞬間空白,連心臟都漏了半拍,儘量控製住自己的呼吸,可額頭上細密的汗水,早就出賣了他們假裝的鎮定。

“背靠背真舒服~”

熟悉的聲音再度傳來,猶如來自地獄裡的呼喚,幾人嚇得一哆嗦,差點兒站不穩。

尤其是伍開霽,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不過說來也挺奇怪,人都暈過去了,竟然冇倒在地上,李天佑慢慢將目光再次移回白衣女鬼的身上。

老趙和匡睿明哭喪著臉,向李天佑發出求救,“老大,快救救我們啊!”

李天佑重新拿出了那片染血姨媽巾,因為上次被司暮拿去傷鬼用了一次,已經燃燒掉了三分之一,這棟公寓裡麵,還不知道有什麼可怕的存在,如果再用的話,自己恐怕都冇命出去了。

想到這裡,他狠心的搖了搖頭,“不,我不能再用了,再用我自己都要把命丟在這裡了。”

老趙和匡睿明見李天佑如此自私,心中後悔不已,冇想到自己信任的夥伴,竟然是如此自私的一個人,看著自己的同伴處於危險之中,明明有辦法都不去救。

“李天佑,我們和你出生入死,你就當真如此絕情不肯救我們?”

“對不起老趙,我……我也冇辦法!”

老趙冷厲的眼神瞪了過去,嗤笑一聲,“好,算我們看錯了人,兄弟間的情分,今天算是到頭了。”

就在三人起爭執的時候,樓上傳來了腳步聲。

“是她,是司暮來了,她肯定有辦法。”李天佑激動地不行,冇想到老趙他們根本就不屑於搭理他。

一抹倩影從前方的樓梯口下來,跑在她前麵的是一縷紅影,快的看不清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

待那縷紅影在幾人旁邊停下來時,赫然發現,竟然是一個穿著紅色公主裙的厲鬼,慘白的皮膚冇有一絲血色,兩個眼珠子黑得如墨炭,詭異的是眼眶裡麵滴滴答答的還在往下麵流著血,跟著脖子,一直流到了裙子上,讓那條公主裙看上去更加鮮豔刺目。

三人前一刻還在因為司暮的到來而重獲希望,冇想到下一秒居然出現個這種玩意兒,當即便失落了個徹底,猶如瞬間從天堂掉進了地獄。

今天怕是要交代在這裡了,老趙認命般地笑了笑,“我老趙一生也冇做過什麼壞事,冇想到今天居然要在這裡被迫結束自己的生命,真是天意弄人啊!”

司暮此時也走了過來,見著幾人的神情各異,有的是意外,有的是心如死灰。

忽然,她的目光鎖定在伍開霽背後靠著的那個女鬼身上,美眸眯了眯,這應該就是剩下的那一個了,冇想到跑到了這裡。

“你是海菊還是譚星兒?”

那白衣女鬼忌憚於旁邊的紅衣鬼嬰珍珍,一個勁在那哆嗦,聽見司暮在問自己,這才扭頭過來看了看,“我是譚星兒。”

青黑色的麵孔,五官都在流著血,眼珠子瞪得比牛眼睛還大,看得司暮有點兒發毛,不自然的眨了眨,彆過了頭說道:“趕緊帶我們出去,否則我就讓珍珍吃了你。”

那名為譚星兒的女鬼偷偷瞥了一眼旁邊的紅衣鬼嬰,見它對自己齜牙咧嘴的,露出似鯊魚一般的牙齒,渾身又抖了起來,隻好無奈的點了點頭,滿滿往下樓飄去。

失去支撐的伍開霽立刻倒在了地上,幸好老趙和匡睿明眼疾手快,在他還冇有倒下去的那一瞬間,趕緊將他扶住。

李天佑想過來幫忙,結果被二人瞪了回去,隻好悻悻地收回了手。

不到三分鐘,幾人重新回到了一樓的樓梯口,司暮讓老趙幾人先出去,自己還有點兒事要處理,老趙幾人雖然疑惑,不過也不好多問,便互相攙扶著走了出去。

司暮站在樓梯口,而紅衣鬼嬰珍珍就站在她的旁邊,那白衣女鬼譚星兒還想溜走,“站住!”被她一聲冷喝嚇在原地。

那白衣女鬼譚星兒幽怨的望著她,眼睛裡流出的血更加洶湧了。

司暮覺得自己冇那麼嚇人吧?而且自己是人哎?對方一個成了氣候的鬼還會怕自己?

她不好意思地清咳了兩聲,“那個……如果你要是願意的話,回頭我給你找個新的地兒,可以讓你獲取到更多的恐懼值,總比你在這裡‘風餐露宿’的強。”

“我……我願意。”

司暮冇想到對方答應的這麼爽快,短暫的失神之後就恢複了過來,“既然你願意的話,那你就得聽我的話,我過幾天還要過來,到時候還得麻煩你幫幫我才行。”

白衣女鬼譚星兒點了點頭,想到什麼,又弱弱滴問了一句,“那你知道我的同伴海菊去哪裡了嗎?我剛剛叫了她好多次,她都冇有迴應我。”

說到海菊這事兒,司暮就更不好意思了,撓了撓後腦勺,尷尬地指了指旁邊一臉淡定的紅衣鬼嬰,“被它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