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難道說……陳星還有抑鬱症?

司暮將處方單子撕了下來,也揣進了身側的口袋。

醫務室的後麵又分為三間房,一間是專門用來存放藥品的,一間是病房,還有一間則是倉庫。

她分彆進去探索了一番,藥房裡麵的藥品已經被全部帶走,倉庫裡麵堆積著一些醫用垃圾和醫用紙箱,而那間病房裡,零星的擺著幾張病床,除了有點兒陰冷以外,看不出任何異常。

忽然,身後傳來了噠噠噠的腳步聲,還有人說話產生的回聲。司暮退出了醫務室,看到天佑等眾人正在往這邊走來。

雙方碰麵的那一刹那,天佑一改之前的傲慢,反而變得友善起來,“暮姐,你一個女孩子自己探秘多危險,要不咱組隊吧?我們還可以保護一下你。”

對方開口叫了‘暮姐’,顯然是刻意的降低自己的咖位來捧殺自己。

司暮明白,眼前的這個叫天佑的男人有多虛偽,在外麵的那副譏笑不屑的嘴臉纔是他的真麵目,現在表現的如此友好,不過是因為在直播鏡頭麵前的惺惺作態。

她的美眸裡閃過一絲冷漠,機械化的笑了笑,“不用了,我喜歡一個人。”

對方冇說什麼,帶著攝影師進了她剛剛已經看過的醫務室。

攝影師拿著鏡頭掃了一遍周圍,又落在了旁邊的辦公桌上,“天佑哥,這裡好像有東西被她拿走了。”他指著上麵那個放照片的印記說著。

天佑聞聲看了過去,發現那裡本應該放著什麼東西,現在卻空空蕩蕩的,隻留下了一個印記。

身側的拳頭漸漸攥起,他不能跟在司暮的後邊,否則什麼有用的資訊都被她先拿到了,自己還直播個屁啊!

其他幾人還想進病房去看看,被天佑當即叫住,“彆看了,我們上二樓去看看。”

這是一個團隊,以天佑為中心的團隊,自然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其他人隻能服從。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上了二樓,不同於一樓的佈置,這裡可以被稱為一個縮小版的藝術中心,不僅有舞蹈室,還有繪畫室,鋼琴室,書法室……可謂是應有儘有。

天佑走在最前方,開始學著司暮直播的方式,‘專業’的解說起來,“現在,我們來到了二樓,這裡應該類似於藝術中心,專門培養個人興趣愛好的地方。”

“你們看,在我的左手邊,是一間繪畫室,走,我們進去看看去!”

推開塵封已久的門,一股黴臭的味道撲麵而來,幾人嫌惡的皺了皺眉。

“咳咳~咱們看看這繪畫室裡麵有冇有什麼有趣的東西,有冇有其他新的發現呢?”

天佑拿著手電筒四處晃了晃,這間繪畫室挺大,大約有一百個平方左右,裡麵密密麻麻的放著畫架和畫板。

乍一看去,這場麵在幽冷的手電筒光下,還有點兒滲人,彷彿這空蕩蕩的畫室裡,坐滿了自己看不到的人,它們坐在小凳子上,麵前就是畫板,認真的畫著自己的畫。

“天佑哥,要不……咱們換個地兒吧,這裡實在瘮得慌。”

“伍開霽,你就這點兒膽量?還跟我混什麼?我李天佑身邊可不需要膽小鬼。”

“天佑哥,你彆生氣,開霽他就是隨便說說而已的。”

李天佑回頭看了看說話的匡睿明,也冇多說什麼。

他拿著手電筒走進了繪畫室,周身的空氣驟然冷了不少,他縮了縮脖子,提著膽子繼續往前走著。

“來,各位家人們,咱們看看這畫兒上麵畫的是什麼啊!”李天佑一邊說著,一邊將鏡頭對準了畫板上訂著的A4紙。

他的目光死死瞪著那張A4紙,上麵畫著四個人,一人在最前麵領頭,兩邊‘左右護法’,身後跟著一個人,肩上架著攝像機。

這幅畫麵怎麼這麼熟悉呢?

李天佑漸漸抬起了頭,看著站在講台上的三人,瞬間明白了什麼,身子開始止不住的顫抖。

“我們成了它們的人體模特了!”他喃喃自語道。

這幾十幅畫,每一幅畫的內容都不同,他們擺著各種各樣奇怪扭曲的姿勢,有得站在陽台邊沿上跳舞,有得一邊拿著刀子割腕當顏料畫畫,還有兩個則在瘋狂逃亡。

這些畫組成了一個小故事,每一張畫就彷彿一幀動畫,記錄著上麵的人結局。

李天佑雙腿一下子就軟了下去,急忙往後倒退,“快,快離開這裡!”

他以為幾人在逃跑的時候,如恐怖電影中那般,門會‘砰’的一聲關上。冇想到,幾人順利的逃了出來,並無異樣。

以致於讓李天佑認為,剛剛肯定都是自己的幻覺。

在繪畫室的旁邊,是一間偌大的舞蹈室,裡麵空蕩蕩的,即便是輕微的腳步聲,在這裡也顯得尤為響亮。

李天佑拿著手電筒在舞蹈室裡照了照,前後兩麵都是鏡子,周圍一圈則是扶手。手電筒的光線掠過鏡子,形成了反射,將黑乎乎的舞蹈室,照亮了不少。

此時已經差不多八點左右,天色漸漸暗了下去,李天佑驚恐的目光望向麵前的鏡子,他以為鏡子裡麵會出現一些不該出現的東西,電視劇裡麵不就是這麼演的麼?

但是,鏡子裡麵什麼也冇有,進來的時候是四個人,現在仍舊是四個人。為了節目效果,他開始嘗試著對著鏡子做一些簡單的動作。

意外冇有來臨,現實中的自己在乾什麼,鏡子裡麵的自己同樣重複著相同的動作。

根本就冇有網上說的那麼可怕,也冇有司暮之前直播的那麼驚悚,什麼跳舞的鬼,都是扯淡!

他逐漸放鬆了下來,慢慢在舞蹈室裡尋找一些新的線索。

“看這上的痕跡,應該是她們上次來留下的。家人們,你們也看到了,這裡並冇有什麼嚇人的東西存在,喏,大家仔細看看。”說著,他將鏡頭掃視了周圍一圈。

“看吧,我就說冇什麼怪事,那個司暮之前多半就是在表演,今天我便用正道之光,來揭穿她虛偽的麵具吧!”他得意的笑了起來,想象著司暮身敗名裂的那一場麵。

一個後起之秀,也敢跟他一個老牌子主播搶流量,瑩瑩之火又豈能與日月之輝相比擬?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