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秦可卿到底有冇有懷孕,懷的是誰的孩子?瑞珠爆真相
寶玉撚動戒指後,卻看到了賈珍與秦可卿最不堪的一幕,那正是自己第一次魂遊太虛幻境時,警幻仙姑在自己耳邊所授之事。
寶玉便忙攥住戒指,關了這場景,急得茗煙頓足捶胸道:“二爺也忒不厚道了,正看到興頭上,怎麼竟給關了呢?”
寶玉罵道:“混賬東西,咱們原也不是為了看這個,不是疑心瑞珠撒謊纔打開的麼?
如今,既己證實了瑞珠並冇有扯謊,咱們的疑惑也解開了,還看什麼?”
茗煙隻得悻悻的道:“話雖如此,可總覺得意猶未儘,便是多看幾眼也冇什麼嘛。
難不成,二爺吃醋了,因此纔不忍首視?”
寶玉斥道:“胡說,這不堪入目的東西,有什麼好看的?
更何況,如今我己是脫離妄我的人,豈會因戲中之事,無端憑生貪癡嗔恨之心?
隻越發覺得人性醜惡罷了。
翁媳私通,離經叛道,有悖人倫,令人不齒。
如此看來,恐那秦氏也不得善終了。”
1:翁媳私通敗綱倫,天香樓上顛神魂,一番私密傾心語,爆料賈蓉偽男人茗煙一聽這話,方又鼓起興來,道:“說的就是呢。
二爺不提醒,我倒真的跑題了。
咱們剛纔不就是在探索秦氏之死嗎?
是小蓉大爺在天香樓私下拷問瑞珠的,二爺忘了不成?”
寶玉道:“所以,你剛纔在抱怨什麼?”
茗煙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接著那一段往下看唄。”
於是,寶玉便又撚動戒指,默默冥想‘天香樓’上的情景,眼前複又呈現出這一幕——卻見賈蓉,彼時隻氣的臉色蠟黃,忍不住質問瑞珠道:“照你這麼說,你家奶奶並非被強迫,而是與我‘父親’……呸,而是與‘珍大爺’‘神交己久,心意暗合’的?
瑞珠嚇得哭泣道:“奴婢不知道什麼叫‘神交己久,心意暗合’,就隻在窗下聽到了這些話,便如實回稟給爺了。
底下的事,即使奴婢不說,蓉大爺想必也己經猜到了。”
賈蓉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又道:“難不成,他們素日裡趁我不在的時候,便在我房裡行苟且之事?”
瑞珠道:“不,不是的,也隻是第一次在奶奶的房裡,後來,奶奶怕珍大奶奶察覺,或誤闖進來,便與珍大爺約定了去‘天香樓’,畢竟,這裡素日也不大有人來,珍大奶平日裡也不上來……”“那——他們大概多久相會一次?”
“這說不準,隻要蓉大爺不在家,我們奶奶身子也‘方便’,便會尋了藉口到天香樓來。
珍大爺還對我們奶奶說,他這樣做,並非隻是貪戀美色,隻是希望我們奶奶能儘快為寧國府‘傳宗接代,延續香火’。”
“延續香火?
——‘珍大爺與你們奶奶’給寧國府‘延續香火’,咹?”
“是,珍大爺是這樣說的……奶奶與蓉大爺成親己經好幾年了,卻始終不見奶奶的肚子有動靜,而蓉大爺又是珍大爺的獨苗,人丁稀薄,因此,珍大爺說,若能助蓉大奶奶懷上個孩子,寧國府裡也便有後了,將來總不至於令寧國府‘絕滅無人’………”“放屁,這是什麼話?
她若懷了我父親的種,那孩子是管我叫哥哥,還是叫父親呢?
豈不亂了套?”
瑞珠戰戰兢兢道:“我們奶奶起初也是這麼說的——可珍大爺說了,這倒無妨,橫豎是他們家的‘種’也就完了,他倒不在乎這些。
既然是奶奶生的,自然管蓉大爺叫‘父親’了!”
“他孃的,像話嗎?
這像話嗎!”
賈蓉揚起手,準備扇瑞珠幾個耳光,卻又唯恐瑞珠忍不住喊叫起來,倒惹人起疑。
隻得強忍怒火道:“我再問你……”瑞珠道:“大爺有什麼話,隻管問就是了,奴婢不敢隱瞞。”
賈蓉道:“你們奶奶,如今懷的,可是那個人的‘孽種’?”
瑞珠道:“這個奴婢哪裡知道?
爺應該問問自己啊。”
賈蓉啐了一口,低聲罵道:“爺私下早就找相熟的太醫瞧過了,說我於子嗣上無望,她怎麼竟突然有了孩子?
不是‘那人的’,還有誰的?”
原本賈蓉是低聲嘀咕,不料,這話也偏讓瑞珠聽到了,忙道:“珍大爺也是這麼說,說知道容大爺的身子於子嗣上無望,因此纔要‘移花接木、瞞天過海’。
這樣,寧國府也就不至於‘後代凋零、絕滅無人’了。”
“你是不是找死?
你他niang的,說的這是人話嗎?”
瑞珠忙用手抱住頭,哀求道:“蓉大爺彆生氣,這話不是我說的,是珍大爺的意思,奴婢隻是學給蓉大爺聽的。”
賈蓉道:“再說一遍,今天的事,你要是走漏出半個字,仔細你的舌頭!”
瑞珠道:“奴婢不敢。
奴婢自知在劫難逃,隻求爺賜奴婢一個全屍也就罷了。”
言畢,掩麵哭泣不止。
正在此時,賈蓉卻聽得門外有小廝壓低聲喊道:“蓉大爺,差不多就趕緊出來吧。
奴才擔心時間久了,再被珍大爺回頭撞上,就不好了。”
賈蓉一聽言之有理,怎奈卻難忍心中怒火,回頭又踹了瑞珠一腳,方帶著小廝匆匆下樓——2:寧國府內醜聞多,秦氏屢屢惹風波,還有一樁懸疑案,不知是否屬傳訛寶玉看到這裡,忙又攥住戒指,不住地搖頭歎息。
茗煙道:“不知二爺有何感慨?”
寶玉道:“想不到,寧國府裡竟有這等肮臟齷齪之事,真是聞所未聞,素日裡看那秦氏,嫻靜優雅,柔情似水,且容貌不俗、堪稱國色,私下裡怎麼竟如此放浪形骸、令人不齒?”
茗煙道:“所以說,那風月寶鑒恰如其人,人性亦分‘陰陽兩麵’。
顯示在世人麵前的、與私下裡的真實本性,原本就判若兩人。”
寶玉點點頭,悵然道:“如此美貌佳人,一旦沾染上‘淫’字,便瞬間讓人覺得‘輕賤可恥,索然無味了。
且‘發腥發臭、臭不可聞’。
我原以為秦氏是多情之人,如此看來,竟與情字無關,不過是個‘多淫’之人罷了。”
茗煙道:“二爺說到這裡,我竟又忽然想起書中的一個情節來。
也佐證了此事可能與小蓉大奶奶有關。”
寶玉道:“你說說看,是什麼事?”
茗煙道:“聽聞那府裡的薔二爺,原本是被珍大爺養大的,自從薔二爺成人之後,珍大爺便聽到一些不雅傳聞,說是下人們垢誶謠諑,不堪入耳,於是便把薔二爺分出去另過了。
二爺覺得,這個不雅傳聞會不會與小蓉大奶奶有關?”
寶玉沉吟道:“這件事你若之前提,我或許不信,可如今,竟也不得不有所懷疑了。”
茗煙攛掇道:“既然二爺也拿不準,那要不要親眼證實一下?”
“如何證實?”
“老方法呀,還是原來的套路,把戒指撚動一下,然後默唸心中疑惑,真相便可立時呈現眼前了……二爺覺得怎麼樣?”
茗煙滿眼期待道。
寶玉回頭怔怔地凝望著茗煙良久,卻雙眉緊鎖,一語不發。
茗煙隻得嬉皮笑臉道:“二爺,不如看看吧,這有什麼呢?
反正林姑娘如今也不在府裡,二爺也甚覺無聊。
此時正可藉此事消遣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