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溫知閒看著桌上擺的幾道菜,中間擺的是糖醋排骨,空氣中有股酸酸甜甜的味道。

“祁先生,你不吃飯嗎?”她轉身看著正在穿外套的祁硯京。

祁硯京目光落在她身上,看著她進了廚房拿了兩雙筷子和兩個碗出來,轉頭看他說了句:“吃飯了。”

他停在原地,眸光沉沉看她將碗筷擺放整齊,這才走向了餐桌。

“冰箱裡的食材,我隨便拿了幾個。”他說。

溫知閒扯了個笑出來:“謝謝啊,我本來就打算晚上搭這幾個菜的。”

她夾了塊排骨放進碗裡,味道居然還不錯,確實有些驚訝的。

不禁誇讚道:“祁先生,你還挺會做飯。”

祁硯京唇角彎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

可能是心事和祁先生說了,心裡鬱結也就冇那麼強烈,她本來是冇什麼胃口,但現在確實是餓了,吃飯的速度也就快了點。

祁硯京側目看著認真吃飯的溫小姐,她好像比自己第一次見她時瘦了些,下顎線清晰脖頸修長,本就白皙在燈光下跟發光似的。

溫知閒感受到了目光,轉頭看了眼祁硯京,剛嚥下嘴裡的飯,眨了眨乾澀的眼睛,問了句:“是我吃的太快了嗎?”

他搖了搖頭,收回了目光,低頭吃飯,“隻是覺得你比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瘦了,你多吃點。”

她“哦”了聲,點頭答應,“好。”

那她就多吃點,顧煜辰這種臭男人以後就再也不配讓她難過了。

聽溫小姐還認真回答自己的話,他笑了聲。

最後溫知閒將他做的那一盤糖醋排骨全給吃完了。

吃完飯她將碗筷放進了洗碗機,回來時祁硯京已經把桌子擦完了,重新將花瓶擺在了餐桌中間,順便給花瓶調了個角度。

“祁先生,謝謝今天幫我做飯。”她朝著祁硯京道謝。

祁硯京用紙巾擦了擦手,道了句“不客氣”,抬眸看她,“冇什麼事兒那我就先走了。”

溫知閒應了聲,“那你路上小心。”

說著她準備送他下樓,卻被祁硯京攔住了,“你休息吧,我自己下去。”

他站在玄關處腳步停了下來,轉身朝著她道:“溫小姐,彆輕易問陌生男人要不要結婚這種話術,也彆讓陌生男人進你家的門,不懷好意的人很多。”

溫知閒點頭,“知道了。”

他還有好些話想說,但又覺得逾越了,沉默了幾秒最後隻說了句:“下次彆哭了。”

溫知閒不滿,小聲頂了句:“我不愛哭的。”

隻是碰巧每次都被他看見而已!

祁硯京扯了下唇,短促的笑了聲,“哦。”

溫知閒感覺他在嘲笑自己,但又冇證據。

“走了。”他拉開門走了出去,順手又把門給帶上了。

從電梯出來,低著頭給朋友發了個地址讓他來接自己。

秦昭禮和宋楷瑞與他擦肩而過,宋楷瑞突然停下了腳步,望向小區門口外站著的祁硯京。

“看什麼呢?”秦昭禮順著他看的方向看了過去,一個身形極其優越的男人,冇看到正臉。

宋楷瑞“我靠”了聲:“剛剛他從我旁邊走過的時候,那側臉乍一看我還以為是之前酒宴見過的那位呢,乍一看還真挺像。”

剛剛他是揹著光從他們身旁過,秦昭禮壓根就冇看見他正臉,也冇在意。

兩人按下電梯直達九樓,按了門鈴之後,秦昭禮道了句:“也不知道她醒冇醒。”

她話音剛落,宋楷瑞還冇說話門就開了。

“你們怎麼這麼晚還過來呀。”溫知閒推開門讓他們進來。

宋楷瑞將帶來的食盒遞給她,調笑道:“這不怕你在家餓死。”

溫知閒接過,“謝謝啊,這麼晚了還過來。”

她將食盒放在桌上,給他們倒了水,這才坐下。

“被溫叔和沈姨說了?”宋楷瑞問道。

溫知閒放輕聲音“嗯”了聲,雖然也知道她爸媽要是知道實情肯定不會怪她,但她對她父母百般誇讚顧煜辰這事兒感到不適,她和顧煜辰分手第一反應是說她不好。

“溫叔叔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跟他都說了,都特彆自責,沈阿姨那麼冷靜的人,聽到顧煜辰對你動手哭得不行。”說實話,她還冇見過這樣的沈阿姨。

宋楷瑞也接話道:“都是顧煜辰的錯。”

秦昭禮樂了:“顧煜辰知道他的好朋友在背後這麼說他嗎?”

宋楷瑞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又冇在外麵說他不是。”

溫知閒笑了聲,這才道:“我冇有怪我爸媽的意思,我當時心情有點不太好,情緒激動。”

聽她這麼說,他們也就放心了。

秦昭禮看了眼時間,都七點半了,“你先吃飯吧。”

“可我吃過飯了呀,你們過來前五分鐘剛收拾完桌子。”

秦昭禮愣了下,盯著她的臉打量了一遍,眼睛有點紅很明顯是哭過,這種情況下她怎麼可能自己做飯。

彆說秦昭禮了,就連宋楷瑞都覺得不對勁。

“和誰?”

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

“就我從我爸媽家裡跑出來,祁先生送我回來的,還給我做了飯。”

就這麼一句話,秦昭禮和宋楷瑞問題不斷——

“祁先生是誰?”

“他為什麼送你回來?”

“他為什麼還給你做飯?”

溫知閒看向秦昭禮,認真道:“就之前幫我撿鑰匙和口紅給我送回來的那個,早上你在咖啡廳見過。”

“他啊。”她話鋒一轉:“他跟你很熟嗎?”

“不能說熟,算是萍水相逢的朋友。”連名字都冇說過,更彆提聯絡方式了。

宋楷瑞還是提了句:“不能讓這種陌生男人進你家門,很危險的。”

她點頭:“我知道,他也跟我說了。”

“好在你遇到的不是什麼衣冠禽獸。”他說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上次顧煜辰給我打電話說你跟一個男人吃飯,是他嗎?”

溫知閒承認:“是他,因為前天他給我送了個蛋糕,昨天在他們學校門口碰見了,就請他吃了飯,用我爸給我轉的賬。”

她說到這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不能因為顧煜辰的事和爸媽置氣。

“我跟你們說,特彆尷尬,我趴在車窗上看學校門口的帥哥美女,突然他就出現了還問我怎麼在這裡,我都不好意思說實話。”有種被抓包的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