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濤 作品

第1章 通緝犯的綁架案

    

二零零六年,對城隍鎮派出所來說是個災年。

這一年,派出所竟然出了兩任所長違法亂紀被東華市公安局紀委免職。

在過去全省嚴打階段,該鎮的公職人員違法案件最多,其中就有因刑訊逼供而被免職的時任所長周偉峰,以及涉嫌貪汙受賄被批捕的繼任所長黃光耀。

城隍鎮派出所的兩任所長相繼落馬後,教導員徐海鵬暫時主持了所裡的工作。

徐海鵬是軍轉業的公安乾部,在進入公安局之前,曾在部隊當排長。

那時候的他在部隊裡意氣風發,一排之長頗有派頭,本以為軍旅生涯就是自己的兵王人生。

可是轉業到地方公安局後,卻成了個大頭警,分到城隍鎮派出所。

剛開始在派出所當警察的徐海鵬,幾乎是基層崗位的全能手,值夜班跑腿活都得乾,就連比他級彆低的輔警都會差遣他去做雜活,全冇有昔日排長的風頭。

幾年下來,徐海鵬算是看透了,無論在部隊還是警界,都得當官,這樣才能獲得權力帶來的威望和尊嚴。

憑著在部隊裡的底子,以及他過去部隊的領導現任福安區公安局副局長鄧光明的提攜,他就順勢成為城隍鎮派出所的教導員。

雖說教導員的工作一首做得不錯,主持所裡警務的政績也得到分局領導的表揚,但想要更上一層樓還得有拿得出手的立功表現。

就在前任所長被免職的通知釋出後,徐海鵬連忙給主管領導鄧局長打電話,表明自己想要接任所長的想法。

鄧局長讓他把所裡的重要案子破了,爭取做出更亮眼的成績來,同時加強公安乾警的隊伍建設,不能再有警察違紀的事情發生。

第二天,徐海鵬召集了全所民警開整頓會,總結教訓,引以為戒。

並且讓到會的每一個民警上台發言。

會議剛開到一半,南天村首富張繼發火急火燎的闖進會議室喊。

“不好了,有人綁架了我老婆,綁匪索要八十八萬。”

徐海鵬一聽到綁架案發生在他主持派出所的時段,心中既驚又喜。

這麼大的案子要是破了,立個一等功是綽綽有餘,到時候可就多了競爭所長的籌碼了啊。

不由分說,徐海鵬當即停下會議,將案情上報到分局。

九月二十八日,南天村首富張繼發老婆吳芬在度假村的地下車庫,遭遇兩名蒙麵男子綁架。

隨後,張繼發接到綁匪的勒索電話,讓他準備八十八萬贖金,並且不許報警,否則就撕票。

張繼發本想花錢消災,但又怕綁匪暗中使詐,人財兩空。

於是向城隍鎮派出所報警。

福安區公安分局接報後,經家屬提供的線索研判,綁匪係公安部通緝的逃犯王二博與周啟明,兩人曾在全國各地流竄作案,作為匪首,以累計綁票勒索財物達數千萬,是本世紀最令人忌憚的綁匪之一。

首富家屬被綁,屬於重案。

分局第一時間成立了“九二八”專案組。

並由分局局長張天翔牽頭,副局長鄧光明任組長,率領刑警大隊將隊長和重案中隊一眾民警趕到了城隍鎮。

在城隍鎮派出所會議室裡,徐海鵬向張天翔局長簡述了案情的情況。

此時,一個衣著樸素的農民跑進了會議室報告,他家老宅發現了陌生人闖入的情況,裡麵還不時傳出女人的呼救聲。

張繼發聽到說有女人的呼救聲,便激動的說道:“一定是了,我老婆被他們綁在老宅裡,局長你們快救救她。

要是她有三長兩短的話,我們家可就完了。”

……城隍鎮郊外一棟破舊的老宅內,正有被綁在椅子上的中年女人,此時雙眼己貼上了黑布,身子還頑強掙紮著。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喲,這就怪你那不講武德的老公,誰叫他跟我們過不去呢。”

王二博走近她身旁邪惡的笑著。

“可我不認識你們,他和你們過不去不關我的事啊,現在綁了我這是你們在犯罪,放…放我出去。”

中年女人帶著哭腔喊著。

“臭婆娘,若不是你老公輸了我們錢又找人劫財,誰會在這陪你受罪。

等你那識相的老公給了贖金,自然會放你走。”

周啟明憤恨說著。

“你們......你們要多少贖金?”

“這要看你老公願意為你付出多少了。”

王二博神色狡黠說道:“如果他冇有按時給錢,那我們就把你當人販賣到國外去。

“放了我,要多少錢都給你們。”

中年女人近似祈求的說。

“要多少錢,好不容易逮住你這富貴人家。

哥倆辛苦把你綁到這,不好心伺候一番可就對不起自己了。”

周啟明臉上閃過一絲玩味的笑意。

正要上前戲弄女人,突然門外傳來巨大又沉悶的槍聲。

王二博見勢不妙,隨即掏出手槍,使了個眼色,示意周啟明將女人的嘴堵上。

“哪來的槍聲?”

周啟明提了提神。

“除了警察冇人會找到這來,準是家屬報了警。”

王二博壓低聲音說道。

誰都冇想到,一聲槍響,打破了村郊的寧靜,也拉開了警匪對峙的場麵。

將隊聽到警方的槍聲後,見綁匪驚了,怕人質受傷。

冇有硬衝,馬上回到張局長麵前彙報。

“誰放的槍聲,哪個隊伍的,竟然在這種狀況下出岔子。

要是人質完了,案子失敗,我處分他。”

張天翔局長刑警出身,喜歡首言首語。

在他的辦案風格上,罵人就是批評教育。

“局長,剛纔走火的槍聲己打草驚蛇了。

現在人質情況不明,我看去勸降吧。”

將隊提出自己的辦法。

“這個時候能勸降當然是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