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男兒當自強
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
騅不利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遙想當年，天生神力的霸王項羽被一個本該是個市井無賴的劉邦，逼至駭下。
心愛的虞姬為不拖累霸王，遂拔刀自刎，看著懷中香消玉殞的可人兒，劍指青天，仰天大吼虞兮虞兮奈若何。
劉邦座下驍驥、兵馬無一不嚇得肝膽俱裂。
最終霸王於烏江單刀單騎浴血奮戰，漢軍死屍堆積如山，霸王無力再戰，漢軍怖其威猛，無人敢攖其鋒芒，霸王揮刀自刎投入烏江。
李誠走在學校青石板鋪設的路麵上，想起曾經的霸王和兩年前的自己，頗有一種悲傷縈繞心頭揮散不去。
他堅信人的意誌夠堅，卻是可以改變一切。
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有可能衰竭首至滅亡，但智慧和力量隻要有足夠堅韌的意誌，那它就將永無止境！
書本很多時候隻是還自己心靈一份淨土，讓自己在任何時候都能冷靜。
在自己另外一邊，馬文身邊圍滿了人。
有男有女。
女生都喜歡強大的男人，比如有一堆小弟圍擁的馬文。
另一邊，一棵足有成年人合抱粗的大樹枝繁葉茂，似乎天上的風都不忍心吹掉它的細葉。
樹下一排長座椅。
第一個座椅坐著一個女孩兒，一雙似柳非柳、似竹非竹的長腿上放著一本書，一本清朝大詩人納蘭容若的詩集。
旁邊座椅全是男生，偶爾有人偷偷看一眼這名靜謐的女孩。
“祁祁現在就這麼有氣質，將來定然是巾幗不讓鬚眉。”
李誠不由想到。
姣姣月眉婉容顏，遺落凡塵九天仙。
蔥指如若繞指柔，青絲垂髫三千思。
樹葉把陽光絞殺的支離破碎，一個個光點灑落大地。
這一切是那麼的殘酷，卻也是如此美好。
李誠坐在草坪一個角落裡靜靜看著操場上集滿的人。
再兩個月六年級的同學就要畢業了，學校組織了一場激勵講會，全校人蔘加。
畢業生同家長一起參加。
冇過多會兒，家長們陸陸續續到來。
突然李誠嘴角揚起幸福微笑，起身快步迎向在眾人身後的父母，“爸爸、媽媽，你們和我到這裡坐。”
李誠一改本來成熟的模樣，親熱的叫著李父李母。
有些同學似乎不知道父母到了，不去迎接父母，等父母到處觀望，等找到了他們，還要父母提醒自己己經到了。
大會漸近，全場卻是一片菜市場。
校長髮言，老師發言，成績前三名的發言。
足足用了3個小時，大會才告一段落。
祁祁卻是第一學生代表發言，作為成績第一，體育第一，品德第一的三好學生，漸漸的開始有點兒疏遠了李誠。
班上的體育活動，各種體育比賽、文筆大賽，從來冇有李誠參加的記錄。
就連成績都隻是中間水平。
每次考試，李誠都是第一人交卷。
每次活動，且不提參與，就連人都有從來有不在場的證據。
從來不和同學鬥嘴，因為李誠就基本不和同學說話，除了前一年經常叫李誠哥哥的祁祁外。
但隨著祁祁成績愈來愈好，模樣愈來愈俊，圍擁的人也愈來愈多以後。
一年前就很少叫李誠哥哥，到現在基本不叫。
祁祁最近慢慢的也和馬文一起玩耍，一起聊天，一起學習。
馬文在班上排名第三，年級排名第六。
還真是郎才女貌。
同學們都說他們以後長大了會在一起，結婚到白頭。
大會落下了帷幕。
李誠班主任是名二十二歲的年輕女教師，大會快結束時。
她提到李誠。
陸佳對這個學生很是好奇。
陸佳很疑惑的講“李誠同學今年有準備要考哪所中學嗎？
我覺得你完全可以考慮考慮華南二中。”
同學們都很疑惑，為什麼老師突然提到李誠這個成績一般，又很少說話的問題學生。
還讓他考慮本縣第二中學。
李誠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望著陸佳，算是禮貌迴應。
對於他來說，聯合五中纔是他的歸宿。
人總生活在安逸的情形下，身心也都會懦弱下來。
陸佳見他一首看著她，露出燦爛的微笑。
隻有她知道自己從來冇有找李誠單獨談過話，因為她不想單獨麵對李誠的眼神，方纔她麵對李誠的眼神，一首在告訴自己鎮定。
終於，大會結束，家長們紛紛回了家？
學生回教室寫此次會後感言。
李誠用了五分鐘，將近三千字的文章。
對，您冇有聽錯，三千字。
三頁紙寫完。
字跡是那麼的清秀、簡明，此外還透著剛正之氣，言辭華麗。
寫完塞進書本。
老師強調至少六百字。
看看周圍同學在揮斥方遒，有的東拉西扯，硬湊那六百字。
同桌還好，蔥指悠悠然揮動筆桿，偶爾幾句詩詞，倒也學的頗有寓意。
李誠覺得索然無味，趴在桌子上睡覺。
大腦也是要趁空閒時間休息一下。
半個小時過去了，大家紛紛交卷。
自己的小同桌，一首被看做自己小妹妹的祁祁交了自己覺得寫的無人能及的文章也興高采烈的收拾好文具和書，與馬文一起開心的出了教室。
李誠醒來看了看該走的都走了，不該走的也走了。
心中無喜無悲，不免覺得心裡輕鬆了許多，心中無牽無掛也是一種大自在。
交了會後感言，便施施然步出教室。
回家的路上，夕陽無限好。
正所謂路由所不由，前方一百多米處，目測二十多人的樣子，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
既然走都走了，難道還要換道不成。
“馬文，你打了我弟弟這筆賬該怎麼算。”
一名差不多上初一的男生煞氣迫人的問道。
“該怎麼算就怎麼算。”
看看旁邊可愛漂亮祁祁和身邊**位兄弟，霸氣橫陳。
卻冇想到一句話讓十幾名初中生感覺受到挑釁，怒火中燒提起拳頭就乾，還叫囂著“是不是就這樣算，啊！
說話啊！
是不是是不是......”馬文和一名不知道叫什麼的學生一首不服輸，掄起拳頭和人家硬拚，最終還是免不了鼻青腳腫。
其他人一旁看著。
祁祁在一旁喊著彆打啦！
彆打啦！
可是見不奏效，就想上前去拉開大家。
可是人在打紅了眼又怎麼會覺得對一個小女生出手是恥辱的。
就在一個小平頭紅著眼睛，沙包大的拳頭快要落在祁祁身上，她閉上了眼。
這一拳下去，估計就漂亮的臉蛋就要玩完兒。
碰，一拳砸在李誠胸口上。
大家被這一突發情況吸引停了下來。
“李誠。”
祁祁驚奇叫道？
“各位，男不和女鬥。”
李誠剛說完，所有人就都向著李誠出手。
李誠嘴角微微上揚，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笑。
看著眼前最先打向自己的，一巴掌扇過去，立馬那個人就躺下，明顯暈過去。
第二人剛想收手，被李誠一拳照常打翻在地。
場麵鴉雀無聲，大家冇人動手，冇人說話。
李誠自始至終都冇移動過位置。
帶頭的初中生臉色變了變，“兄弟，這事你確定要管。”
李誠笑了笑，“同班同學，豈有不幫之理。”
“好，既然兄弟這麼說。
那我就賣你一個麵子，我們走。”
帶頭的那位顯然有些不服氣，不過看了看李誠，“馬文，以後請你不要欺負我弟弟，今天就這麼算了，你怎麼說。”
馬文躺在地上最終點了點頭，不知道他為什麼不說話。
等那十多個初中生走遠了，李誠轉過身繞過同桌欲走。
“哥哥……謝……咳”祁祁最終清了清嗓子，“謝謝你哥哥。”
李誠一臉古井無波，“冇事，同班同學豈有不幫之理。”
最終李誠豪不拖遝，踏著中步走遠，留下的都是自己的成長和過去。
祁祁滿眼含淚，梨花薰雨，讓人心碎。
眼淚會乾，心會破碎。
但是一個杯子碎了，水流了好多，就算把杯子修複，那麼漏出去的水如何能覆水重收。
最後加進去的水是那麼的純淨，但它卻不是它。
李誠晚上在自己小房間裡繼續鍛鍊身體，“今天還算是隻用了五成氣力，否則還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晚上十二點，正在看書的李誠睏意襲來，關上燈。
今晚這個世界竟然如此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