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剛進府中便看到季念真也在，頓時頭都大了，問道：“你怎麼也在這等著？”
季念真門外全部經過儘收眼底，見太子語氣不好，腦子一轉回道：“顧良侍在這兒等著殿下回來，妾身也不好不來，恐怕太子多想。”
“本王多想什麼？”蕭正澤不解其中的彎彎道道疑惑道。
“怕殿下想妾身不如顧良侍體貼，不如顧良侍心中想著殿下。”季念真低下頭認真回道。
蕭正澤頓時覺得有趣，接著問道：“那你覺得你體貼嗎？心中有想著本王嗎？”
“自然是想著的，隻是妾身隻能默默的在院中等著殿下。”季念真說起這等話來耳朵一紅，臉也熱的滾燙。
蕭正澤見她羞紅的模樣，心直跳，咳咳兩聲讓自己內心平複下來說道：“咳咳……你們兩個就都先回吧，往後誰都不要在府門口等著本王下朝。”
說罷，便徑直離去。
顧依柔見太子轉身，剜了一眼季念真，她也不理會顧依柔，隻在前方走著準備回到院中。
隻是顧依柔不依不饒的跟上前來，攔住去路說道：“就你也妄想殿下？我姨媽可是皇後孃娘身邊的嬤嬤，這些日子你可小心些，我定不會讓你好過！”
說完也不理季念真轉身離去。
她有些無奈的笑笑，真是小孩子心性，這才進府幾日便失了理智。
倒是身旁的楊柳兒憤憤不平的說道：“看她說的是什麼話，同是良侍，怎麼就興她點燈，不許咱們？還說小心些，怎麼？還想殺人放火不成？是嬤嬤給她的膽子嗎？哼！”
“彆管她了，她人就是那樣，你剛來時又不是冇見過那場麵。哎，隻要她彆來打擾我，我就謝天謝地了。”季念真勸著楊柳兒說道，拉著她往回走。
回去後就見井喜兒在院內看著醫書，季念真上前說道：“師父，我剛剛去爭寵了。”
井喜兒噗嗤笑出聲來：“你這孩子。”
即將到晚膳的時間，飯食還未到，季念真纏著井喜兒講述病症。
井喜兒長長的嗯了一聲，好似想到了什麼：“那師父就給你講講後院私宅，慣用的手段講給你聽。”
季念真坐下來老實的準備聽，楊柳兒也好奇，站在一旁聽著。
“幾年前，我曾出宮給一位親王的後院看過診，涉及病人**，我也不便說是哪個親王了。”
井喜兒看著季念真認真的模樣，心覺得好笑，雖然已經為人妾身，在她麵前還是個孩子。
“我一進房間，便聞到一股子麝香的味道，心中明白個大概。再詢問病情，這位是那個親王最得寵的側妃，身姿恍若無骨，平日裡總是三兩個月月事推後個半月，請的禦醫也說不出所以然來。這回，禦醫把過脈後和往常一樣開了活血調經的藥，隻是這位側妃並未用藥，偷偷的出府看了大夫，這一把脈就恭喜夫人有孕了。”
“師父，麝香是什麼？那有孕了怎麼禦醫把不出來？禦醫都是最好的大夫，怎麼會不如尋常的大夫。”
“麝香，具有開竅醒神，活血通經，消腫止痛的功效。常用於難產，死胎，胞衣不下。如果孕婦長期接觸，便能小產。”
季念真嚇了一跳，這是關鍵時刻救人的，冇想到卻用來……
“那側妃是個聰明的，拿著方子給大夫看，大夫說這藥不可服用，慢則三五天，快則一兩天便能小產。側妃心中嚇了一跳，並未服用這藥，可是十多天後還是小產了。”
“想來是那麝香的作用起來了。”季念真想到。
“這是一個，還有一個你卻未注意，側妃三兩月月事便推後半個月，服過禦醫開的藥，總是三五天月事即至，想來已經小產多次了。”
“這又如何？”季念真疑惑問。
“多次小產，往後也不易有孕，就算有孕，也極易小產，如果服用安胎藥，可能也隻能勉強將腹中胎兒留到七八個月，少有能順利到滿月的。”
“啊？那這側妃真是可憐，可是她房中為什麼會有麝香，太醫為什麼會把不出喜脈？”一旁的楊柳兒問道。
“這便不是我能知道的了，隻找到那房中所有的傢俱都是巧妙的在麝香中泡過的，蘭花盆中也埋了麝香，房中的掛畫也有。之後便聽說王妃被關進佛堂。”
“是王妃做的？”季念真想著其中的關聯開口道。
“想來**不離十。”井喜兒回道。
“這……這王妃真是蛇蠍心腸！”楊柳兒在一旁怒道。
“哎……”季念真歎了口氣，心中憂愁。
“主子怎麼了？”
“這太子妃即將進府，不知道是不是個良善的。”季念真感到無力，如果太子妃要出手，恐怕她也是任人宰割。
楊柳兒也跟著歎口氣，可不能讓主子繼續憂愁，安慰道：“主子，這想來是個例，不是所有的正室都是如此。太子妃是未來的皇後，品德應是不差的。”
井喜兒搖搖頭並不認同，後宮中廝殺的更是厲害，隻是他兩個不諳世事，一無所知。
“念真，也彆愁，好好學醫，往後這等手段便害不得你了。”井喜兒拍拍念真的後背，讓她安心學習。
季念真覺得有道理，點點頭，下定決心，今後要努力。
說完這些，晚膳便到了，老鴨湯，豆角炒肉，皮蛋豆腐，海米小青菜，也同樣豐富，分量足。
吃飽喝足，沐浴熏香，她不敢再耽擱，點燈夜讀，看著醫書。
蕭正澤手中的公務也終於結束，深呼了一口氣，隻覺得身心疲憊。
“殿下，今日要歇在哪裡？”身旁的小太監吳景福是跟在蕭正澤的老人了。
蕭正澤想著那顧依柔總是聒噪，他越是去，就越是放縱，他隻想躲得遠遠的。
就想到季念真顏色雖然稱不上傾城傾國，但上次和她待上的一晚，輕聲細語，柔的他心中澎湃，完全符合當初他對女人的幻想。
“去季良侍那裡吧。”
吳景福得了話，出門吩咐著門外的小太監報信。
蕭正澤喝了口茶起身便去了季念真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