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夢境
季承淵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是無用功,折騰了一陣子也就放棄了,繼續在一旁看戲。
而場中的聚會也達到了**,一群喝的醉醺醺的少男少女像是發瘋了一樣扭動自己的身軀,整個場麵就跟群魔亂舞一樣。
“星雲,你不是……有話對許學長說嗎?快說啊。”一名穿著清涼,一條褲子短又緊,都勒到大腿根了,露出白花花的大長腿的女孩推了推旁邊喝得醉醺醺的女子,不停的朝她使著眼色
星雲,她也叫沈星雲?難道是同一個人?還是……皇後死後所投胎轉世的下一世?
季承淵覺得自己的大腦已經完全不夠用了,隻能這麼乾巴巴的看著。
紅衣女子已經醉的不省人事,聽到閨蜜的話立馬精神了,打著大舌頭艱難地說道:“……對!我……有事……有事對許學長說。”
沈星雲踉踉蹌蹌的從沙發上站起,直奔旁邊打檯球的一名男生而去。
一直在她身邊時刻注意著她的男生此刻顯得有些慌神,立馬上去抓住她的手:“你喝醉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顧雲城你給我閃開!”沈星雲喝得爛醉,看到顧雲城又擋在前麵,當即就火了,甩開他的手,指著他就是一通罵,“每次我要找許學長你就跟荊棘撓屁股似的,上躥下跳,今天我非要說,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要說什麼啊?星雲是有什麼事要跟我說啊?”在旁邊打檯球的許景川主注意到瞭解這邊的動靜,於是放下球杆向這邊走來。
“許學長~”沈星雲一見到許景川就笑,本來已經微紅的臉更加的紅了。
這是她暗戀了整整七年的男神,從高中時期就開始喜歡的人,今天,她一定要表白成功,如果他要是敢拒絕,她就直接霸王硬上弓,先把事辦了再說。
說乾就乾,沈星雲今天是酒壯慫人膽,看著近在咫尺的帥哥,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邁著小碎步就衝著許景川跑去,邊跑邊張開雙臂,大聲地喊:“許學長,你知不知道,我喜……”
砰!
季承淵就看著那個和自己皇後長得一樣的女人要向彆的男人投懷送抱,然後那個和自己長得一樣的男人很明顯不想讓她說出來,眼看著阻止不了,情急之下,他伸出腳,將女人拌倒。
結果卻是,沈星雲並冇有因為慣性往前摔,反而因為酒喝多了站不穩,搖搖晃晃的又往後麵倒去,後腦勺直接磕在桌子的邊角上。
頓時鮮血如注,將地上的毛毯都浸濕了,那個長得和自己皇後一模一樣的沈星雲瞪大眼睛,似乎有點不敢相信。
屋裡的男男女女亂成一團,那個叫許景川的第一個衝上去,似乎想要檢視她的傷勢,可他萬萬想不到,剛纔還有說有笑的女孩,這時候已經失去了生命的體征。
那群人嚇壞了,有人拿出一個像是磚頭又比磚頭薄很多還會發亮的東西一頓按,然後就貼在耳朵說話。
千裡傳音?
此時的季承淵已經逐漸接受了這個世界一些完全無法理解的事物。
接著,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門外就走進來幾個人,他們穿著統一的服飾,根據季承淵自己的猜測,這應該是這個世界的衙役。
後麵則跟進來幾個抬著擔架,穿著白色衣服,還蒙著臉的人,看上去應該是仵作。
他們在沈星雲身上試探了幾下,最後宣告人死了。
現場的人都嚇壞了,有的直接哭了,那群衙役拿著一個黑黑的東西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
季承淵已經不糾結那是什麼東西了,他此時站在那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麵前。
從那個女人摔倒後,他就像是被人攝了魂一樣,完全失去了意識,隻剩下一個軀殼。
季承淵從他的身上看到了絕望,彷彿他的性命隨著那個女人的死一起灰飛煙滅。
“你心悅於她?即使她所愛之人不是你,你也甘之如飴,隻求能在她身邊,可當她準備離開你的時候,你開始慌了,於是你慌不擇路,選擇了最笨的方法,想要阻止這件事繼續發展下去,卻冇想到,反而害死了她。”
季承淵看著那個已經毫無生氣,像行屍走肉的男子,他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有人會沉溺在情情愛愛之中。
男兒誌在四方,當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馬上定乾坤,哪能困在兒女私情上徒勞一生,這樣的男人,簡直愚蠢至極!
可男人是聽不到他話的,他失魂落魄的站在那裡,看著心愛的女孩被另一個男人擁入懷中,最後在那個男人的懷裡斷了氣。
後麵發生什麼事情他已經不知道了,他的眼裡隻看到那個穿著紅色裙子的女孩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而他,就是凶手!他親手將最愛的女孩殺死了!
在意識到這一點後,他感覺天旋地轉,心如絞痛,他喘不過氣來了,他伸出手,想要握住那個女孩,卻重重摔倒在地。
最後,季承淵看著那個男人在他麵前倒下,彌留之際,他拚儘最後一絲力量爬到了那個女人的身邊,卻終究冇有抓住。
隨後就是一陣人仰馬翻,一群仵作將地上的兩人抬上擔架,坐上了路上那個會動的鐵盒子。
好奇心驅使,季承淵跟著擠上了那奇怪的鐵盒子,隨著車輪的轉動,季承淵再次被這個世界的技術所折服。
要是他的王朝有這樣的東西,那豈不可以日行萬裡?還可以用來運送糧草軍需,簡直是神器。
季承淵第一次希望自己不是在做夢,而是真的存在這樣的世界,如果是真的,隻要存於天地之間,他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它找出來為自己所用。
可惜!一切隻是夢,他最後停留在這個世界的記憶,是在一間充滿刀具器械的房子裡,那個和他長得一樣的男人此刻正被人用力地按壓著胸口,大夫用一個像熨鬥一樣的東西在他的身上碰了幾下,可還是冇有一點反應。
隨著屋裡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發出滴滴的急促聲,他的生命也走到了儘頭。
最後,他們得出了一個結論,死者死於心臟病發,用季承淵的話來講,就是傷心過度,心直接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