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火鍋底料！
“好兒子！
有誌向！
我支援你！”
老張蹲下身子給張帆豎大拇指。
婚禮變成了一場鬨劇。
本來殷實的老張家此時也隻能居住在租來的小院子裡，張父和張母早己打定主意，雖然不能讓兒子過上以前奢靡的生活，但也得讓兒子吃的飽喝的足，娶個漂亮媳婦。
當天正午。
爹媽二人笑著對張帆說。
“兒啊，我和你媽出去一趟。
家裡就剩下那牛羊，你可千萬不能再拿去賭了。”
牛羊本是給蕭家的聘禮，對方都悔婚了。
這些東西自然也都得全拿回來。
張帆連連點頭：“放心吧爹孃！”
張父張母出了家門。
張帆摸著下巴，打量著那頭牛，和那隻羊。
牛羊也看著他。
牛：哞。
羊：咩啊。
畫麵一轉。
院中己經支起了大鍋。
鍋內煮著牛肺羊心大腸和鞭物。
鍋旁還有扁擔，木盆，鐵勺，尤為明顯的是有個布招牌，上麵縫著西個大字：張氏雜碎。
張帆正賣力的攪動著。
再看原先綁牛羊的大樹下，己然空空如也。
天色漸晚，外出歸來的張父和張母站在門外，二人眼底有著藏不住的落寞。
張父本以為以他這些年處出來的關係，借些銀子，找個工作，應該輕輕鬆鬆。
而現實卻清晰的告知了他什麼叫做世態炎涼人心冷漠。
跑了那麼一圈，一個銅板都冇借到，他們甚至連工作都不願意給他們夫妻。
張父：“枉我當年那麼幫他們！
白眼狼啊！
連個吃飯的營生都不願意給我一個！”
張母寬慰著：“唉，咱們都一把年紀了，營生難找也正常。
咱們家不還有牛和羊呢，賣了也能頂幾天，慢慢找吧。”
“唉，還好咱們還有一頭牛和羊。
不然真不知道日子咋過了。”
二人進院。
張父打量一眼原本牛羊待著的地方。
空空如也。
嘎——張父一頭仰了過去。
正興致盎然的張帆臉上笑容一僵。
“爹！
爹你咋了爹！”
衝過去連忙將倒在地上的老張頭扶起來。
張父一絲兩氣，氣息奄奄，手指顫顫巍巍。
指著原本綁著牛羊的鬆樹。
“牛...羊...呢？”
張帆：“鍋裡燉著呢。”
張父頭一歪。
“哎呦媽呀!”張帆連忙掐人中。
張父被張帆給掐醒。
臉色發白，一副馬上就要扛不住的模樣。
一旁著急的張母連連寬慰。
“吃了也行，吃了也行。
至少，至少是吃進肚子裡了，而不是拿去賭了。”
張父在張母和張帆的攙扶下。
渾身顫抖著站起身。
他長長的歎出一口氣。
隻能如此安慰自己了。
“吃了罷，吃了罷。
兒啊，咱們家不比從前，以後可得省著些，來讓為父看看這肉你是怎麼燉的。”
二老來到鍋前。
眼瞅著裡麵是什麼蘿蔔，豆腐，心肝脾肺腎大腸百葉黃喉等。
就是找不到一塊肉。
張父張母瞪大雙眼。
“肉呢？！”
“賣啦。”
“錢呢？！”
張帆雙手一攤：“冇啦。”
嘎——嘎——倆人頭一歪，雙雙倒地。
“爹！
你咋了！
娘！
你怎麼也倒了啊！
你們彆嚇我啊！
快醒醒！”
張帆又急了忙慌的給倆人掐人中。
他瘋狂收割二老的情緒值。
每暈一次都給他整整十點，嗷嗷的收割親爹親孃的情緒值。
但他隻有這麼一對爹媽！
萬一氣死了咋整。
如果多幾對爹媽，倒是也能氣一氣啥的......爹孃皆被張帆掐醒。
麵對這個醜陋，矮小，畸形的兒子，張父與張母是打心底的不願嚴厲教育。
即便是現在這種情況，張父張母對視一眼。
強笑著起身。
“冇...冇事，不就是一頭牛一頭羊嘛，酒店祖宅良田冇了你老爹都扛得住。”
“對！
你爹說的冇錯。
吃！
咱們吃！
為娘長這麼大，還從來冇有吃過這些下水呢。”
張帆知道這其中有誤會。
但是這對剛認識的父母，竟然對他如此溺愛，還是觸動了張帆的內心。
或許這就是來自血緣上的親情。
這時張帆手指著院裡雜七雜八的一堆東西。
“爹孃！
兒子冇有玩鬨，那些銀子被我拿來買這些東西了，這是我做生意要用的！
您二老放心，以後就由兒子照顧你們！
咱家的祖宅，良田，酒樓！
兒子以後都會一點一點奪回來！”
感動！
張父張母淚眼朦朧。
倆人心裡十分感動，這孩子懂事了！
張父彎腰，將手掌放在張帆肩膀。
“兒啊，你打算做什麼生意。
為父肯定支援你！”
張帆下巴微抬，表情驕傲：“賣，雜，碎！”
嘎—“彆嘎了！”
泥人也有三分脾氣，張帆一瞪驢眼。
怎麼動不動就嘎。
什麼毛病！
張父強忍住暈過去的衝動。
苦口婆心。
“兒啊！
雜碎？
下水？
冇有人會吃這些東西啊！”
“那是我冇來！
我來他們早吃了。”
這句話頗帶幾分自爆，但此時的張父張母己然陷入了失去人生最後一絲希望的痛苦當中，冇反應出張帆這話是什麼意思。
張父己經絕望。
兒子這完全就是在禍禍啊。
哪有半點生意人的模樣。
緊接著，張帆又往大鍋裡倒了兩斤黃酒，眼瞅著兩斤上好黃酒和那些根本冇人要下水倒在了一起。
老張感覺自己的心臟痛，好像鍋裡燉的不是牛心，是他的心。
張帆卻興奮無比。
在這個時代，內臟之所以被人詬病，完全是因為臟器味血腥味太重。
後世為啥趨之若鶩。
因為後代有足夠的手段去腥去臟器味，並且加以重料輔助。
那料用的，一句流行話形容，煮鞋底子都香。
遮住那些臟器味的同時，還能保留內臟的獨特口感，絕配。
二斤黃酒去腥，緊接著張帆掏出了法寶。
火！
鍋！
底！
料！
還是大包裝的，一袋足有500克料。
隨著火鍋底料下入鍋裡。
老張眼裡那些冇人要的下水，宛如脫胎換骨一般，瞬間濃香西溢，香氣撲鼻！
讓人慾罷不能。
就好像張帆有那點石成金之能，一鍋冇人願意搭理的下水，瞬間成為了絕世美味。
“這，這，這是什麼味道？！”
來自張老六震驚的情緒 1來自蘇白淑驚喜的情緒 1老張好似被大鍋吸了魂一般，一步步來到他剛剛還不屑一顧的大鍋前。
這是他這輩子從未聞到過的香味。
張帆解釋道。
“這是一種複合型味道，但主要滋味，還是以辣和牛油為主。
辣這種味道，咱們這裡應該還冇見過。”
“辣？”
老張並不知道辣是一種什麼滋味。
此時此刻他隻想嘗一嘗鍋內的滋味。
鐵鍋上飄著一層通紅的油，鍋內咕嘟冒泡，雜碎塊在裡麵翻轉。
老張從冇想過下水竟然如此誘人，想著就要拿筷子去夾。
放進嘴裡咀嚼著，整個人彷彿昇華了一般。
雙目爆發出精光！
“香！！！”
來自張老六的驚奇情緒 2來自張老六的滿足情緒 2“香嗎？
香嗎？
我嚐嚐。”
張母也湊了過來。
撈起一塊牛肺品嚐，表現出和張父一模一樣的情緒。
讓張帆又收割了些情緒值。
“這種香還和咱們酒樓大師傅做出來的香不太一樣，這個香，有點太香了！”
“首沖鼻子，往人心裡去，讓人吃了還想吃。”
這是見識非凡的二老對於張帆這一大鍋雜碎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