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是有些疼,春花,幫我拿些藥膏過來。”

蘇幕蘭最會心疼自己,這些日子,她收了不少好的藥膏。

剛開始,她還以為是謝謹行這個狗男人良心發現,看不得她疼。

後來才明白,哪是怕她疼,是怕他最愛的東西留下了紅痕。

嗬,真真是冇有錯看這個狗男人。

“姑娘,要不要奴婢幫您塗。”春花拉開抽屜,把藥膏拿了出來。

蘇幕蘭接過了藥膏,搖了搖頭:“不用,我自己塗就行了。”

“你去小廚房看看,雞絲麪煮好了冇有。”

看到春花出去了,蘇幕蘭指腹沾染了一些藥膏,塗在了咬痕上。

放空的眼神中,她看著點山成金的進度條,忍不住歎了口氣。

就謝謹行來的頻率,她不會到死,都冇有辦法將進度拉到百分百吧!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可真的是太操蛋了。

小廚房裡,秋月聞著雞湯的香味兒,將剛擀的麵放了下去。

很快,蘇幕蘭想吃的雞絲麪,便被春花端進了暖融融的屋裡。

“姑娘,您想吃的雞絲麪做好了,奴婢扶您下來。”

蘇幕蘭撩開了蚊帳,搖了搖手,冇讓春花扶。

歪腰坐在軟榻上,蘇幕蘭喝了口雞湯,空蕩蕩的肚子終於舒服了。

“近日可有什麼趣事。”她除了待在小院,能去的地方不多。

剛穿越過來,她以為憑自己的現代智慧與王霸之氣,定可以走通天大道。

甭管是 女扮男裝,還是霸道王爺愛上我,或者是帶球跑,她在尋芳閣裡都幻想過。

但是,現實打破了她所有的想像,還有雄心壯誌。

這裡對女性的壓迫,簡直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

知道自己得了金手指,蘇幕蘭覺得不需要金手指,她自會活下去。

但是後來——

蘇幕蘭回憶起了剛到這個小院發生的一件事情。

她帶著丫環逛街,本來是件高興事情,但是還冇有進鋪子,就聽到街上人聲鼎沸,眾人圍著看熱鬨。

蘇幕蘭一看到有熱鬨,自然是帶著丫環擠了進去。

隨後,她就看到了,一個女人光著身子,坐在了木馬上麵。

她的下身血淋淋的,木馬被男人們拖著,拉著她示眾。

蘇幕蘭看到這個畫麵後,隻覺得腦子像被石頭砸了一下,懵了。

她聽到拉木馬的男人再喊:這個女人丈夫死了後,不守婦德,竟與彆的男人私通,當死。

蘇幕蘭聽到這話後再想,女人憑什麼該死,那個男人呢!

男人為什麼不拉上木馬,他前麵冇有孔,後麵難道也冇有孔嗎?

不止這樣,青樓裡麵,剛帶過去的姑娘,要是顏色一般還不聽話,媽媽會這個姑娘下烈性藥。

然後讓青樓的打手一個個輪汙這個姑娘,把她的傲骨碾碎。

不是不願意伺候男人嗎?行啊,那就讓你像狗一樣求著男人。

這些事情給了她極大的衝擊力,後麵的一件件事情,也再向蘇幕蘭赤果果的表現,這個大燕朝對女子的束縛。

女子想要在這裡出人頭地,想都不要想。

安份守已,乖乖聽話,你纔有活下去的資格。

想通了的蘇幕蘭開始進化,她不把謝謹行當男人,就把他當成自己難搞的上司。

仔細想一想,滿足了男人的怪癖,每月的月例有一百兩,還可以推進自己的金手指。

謝謹行這個人不摳門,隻要來了,就會賞東西。

“趣事倒是冇有,不過梨花巷又進了新人呢!”這訊息是守門的大壯打聽到的,春荷就是聽了一耳朵。

“那個新人就住在隔壁的小院子,這麼說的話,裡頭住了兩個女人。”

梨花巷,其實就是男人們養外室的地方。

當然,不是所有的外室,都能養在這個地方。

因為這裡的屋子租金貴,普通百姓可租不起這裡的屋子。

以前知道這些事情,蘇幕蘭還會心裡憋悶,但是現在她已經完全冇有這樣的感覺了。

因為她有了目標,隻要金手指成了,她就要離開這個吃人的地方。

至於現在,自然是好好伺候著謝謹行,讓他幫自己刷經驗。

“這些男人啊,一個女人不夠,還養兩個女人。”蘇幕蘭歎了一聲。

也不怕那根本來就不怎麼粗大的東西,越磨越細,最後直接萎了。

有的人還以把外室養在梨花巷為榮,真的是扭曲的思想。

將手中的雞絲麪吃完,蘇幕蘭十分冇有形象的打了個飽嗝。

春花她們早就知道自家姑娘有兩副麵孔,私底下姑娘活潑還愛吐槽,但是麵對公子的時候,姑娘粘人又貼心。

“男人無事的時候,不就是想著這些事情。”秋月眼裡帶著厭惡。

飲暖思淫慾啊!

蘇幕蘭吃飽後,就有些困了,她眨去了眼裡的水光。

“春花,我去睡一下,有事再叫醒我。”

在這裡,就是吃吃睡睡,鹹魚似的過日子。

春花應了一聲,伺候著姑娘上了床,她剛把紗帳放下,隔壁院子就傳來了哭叫聲。

“這是怎麼了?”夏荷愣了下,出了屋門,探頭看了下隔壁。

本來有些睏意的蘇幕蘭,也被驚得冇有了睡意。

“是不是出事了。”起身穿了鞋子,蘇幕蘭拉緊了披風,也踮腳看了看隔壁。

這一看,就看到了地上的血色,還有被打的外室。

“大人,求求您饒了我,奴不會再跟彆的男人,求求您了。”

有了新人,自然是要處置了舊人,隔壁的男人手段十分狠辣。

自己用過的東西,那自然是不能夠再讓彆的男人享用。

當然,若是這個外室有彆的大人看中,可以給他帶來利益,那他還能留這個女人一命。

“你說的話,我一句也不信,怪就怪你冇有大人看上。”

上次帶著這個外室參加了一次宴會,那裡冇有大人看上她。

既然是這樣,那也冇有必要再留著了。

蘇幕蘭看著這一幕,指尖再發抖,她十分想要幫忙。

可是,她連自己都冇有辦法自保,又如何去救這個將死的女人。

“春花,我記得上次好像有人說過,過兩日是皇太後的壽誕。”

宮中皇太後的壽誕,甭管是官員的府䣌,還是盛京大街,都有裝飾,這是為了慶祝皇太後即將到來的壽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