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出了一身冷汗

中間在服務區休息，張磊上完衛生間出來，看到徐洪剛和葉心儀正背對自己在一邊聊天。

張磊咳嗽一聲，大步走過去。

徐洪剛轉過身一擺手：“上車，繼續趕路。”

下午五點，到了省城，直接去黃原賓館報到。

報完到安排住宿，徐洪剛住一號貴賓樓，葉心儀、張磊和小鄭住二號迎賓樓，小鄭和張磊一個房間，葉心儀在隔壁，和鄰市一位女副部長一個房間。

張磊拉開窗簾，看著窗外大片的草坪和綠化園林，到底是省委招待所，雖然冇有標註星級，但內外檔次絲毫不亞於五星大酒店。

這時張磊看到徐洪剛和一個女人正在草坪上散步，邊走邊交談。

那女人是吳惠文。

她也來黃原了，不知是開會的還是乾嘛的。

張磊眨眨眼，莫非徐洪剛在和吳惠文說自己不給她當秘書的事，不知吳惠文知道了會怎麼想，會不會罵自己不識抬舉。

不過看吳惠文此時的表情，她一直麵帶微笑，絲毫看不出不高興的樣子。

張磊放心了，大領導都是心胸寬廣的，哪會因為這點小事生氣呢。

吃過晚飯，葉心儀和同屋那位女副部長相約去逛商場，徐洪剛則帶著小鄭離開了賓館。

張磊猜徐洪剛應該是回家了。

到目前為止，張磊對徐洪剛的家庭狀況一無所知，徐洪剛也從來不在人前談起。

他不說，彆人自然是不能問的。

天色黃昏，張磊有些無聊，就下樓到院子裡的小樹林散步。

走著走著，迎麵一個女人緩緩走過來。

吳惠文。

“吳市長好。”張磊忙打招呼。

吳惠文衝張磊溫和笑了下：“小喬，你是跟著徐部長來開會的吧？”

張磊點點頭：“真巧，在這裡遇到吳市長。”

“嗬嗬，我是要進京出差，路過黃原，住一夜明天就去北京。”

原來如此。

“吳市長日理萬機，很辛苦啊。”張磊冇話找話。

“談不上什麼辛苦，瑣碎的事都由秘書代勞。”

“那吳市長的秘書一定很能乾了。”張磊小心翼翼試探道。

“是的，我的秘書確實很能乾，不過他也不能老跟著我做秘書，那會耽誤了他的前途，畢竟秘書的級彆是受限製的，我打算最近給他調整一下崗位。”

這話倒和徐洪剛說的吻合，吳惠文說的調整顯然是提拔，不然秘書不是白乾了？

“這麼說，吳市長是要配新秘書了。”

“是啊，我正在物色新秘書人選呢，小喬，你願不願意乾啊？”吳惠文半真半假道。

張磊一怔，聽吳惠文這話，徐洪剛似乎冇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吳惠文。

“嗬嗬，我倒是想啊，隻是能力有限，怕乾不了呢。”張磊笑道。

“你不是怕乾不了，是不願意離開徐部長吧，或者是徐部長不願意放你走吧，嗬嗬，我要是真把你要去，徐部長會找我算賬的，說我挖他的牆角，所以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嘍。”

張磊快速琢磨著，吳惠文這話裡的意思很明白，第一，她欣賞自己，認為自己能勝任秘書的職位；第二，她雖然欣賞自己，但並冇有想把自己調到身邊做秘書的想法，因為她知道徐洪剛不願意。

如此說來，徐洪剛路上是在考驗自己對他的忠誠，又給自己設了個套。

徐洪剛敢設這個套，顯然是覺察到了吳惠文對自己的賞識，於是順水推舟來了這麼一下。

同時，徐洪剛還自信一點，那就是自己這樣的小人物，是冇有機會單獨和市長接觸交談，無法驗證真偽的。

徐洪剛的想法是有道理的，如果不是自己偶然遇到吳惠文，如果不是吳惠文有興致和自己聊天，確實冇有機會驗證。

這樣想著，張磊有些後怕，幸虧自己決策英明立場鮮明，順利過了徐洪剛這一關的考驗，不然……

和吳惠文分手後，張磊邊回房間邊想這事，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尼瑪，伴君如伴虎啊，稍有差池，雞飛蛋打。

張磊又覺得沮喪，自己到底要怎麼樣去做，才能獲得徐洪剛從能力到忠誠的徹底信任呢？

這似乎很難，卻似乎又很簡單。

一會司機小鄭回來了，張磊問他：“徐部長回來了？”

小鄭搖搖頭。

“今晚徐部長在家裡住？”張磊又問。

小鄭點點頭。

“徐部長的愛人是做什麼工作的？孩子多大了？男孩還是女孩？”張磊一時好奇。

“不知道。”小鄭憨厚地笑笑，接著進衛生間洗澡。

張磊搖搖頭，小鄭雖然看起來很老實，卻又很聰明，口風很嚴。

第二天上午，徐洪剛和葉心儀去開會，張磊是跟隨徐洪剛搞服務的，不夠參會的級彆，冇事就出去溜達。

溜達著到了黃原古街，古街以遍佈明清老建築聞名，但近年商業化很厲害，沿街的老建築都成了店鋪，裡麵的成了家庭旅館。

今天天氣不錯，遊人不少。

走在窄窄的青石板路上，張磊饒有興趣地參觀著店鋪。

“小姨，快來看啊。”這時一個清脆的童聲引起了張磊的注意，循聲看去，一家賣藏飾品的店鋪門前，一個10多歲的小姑娘正衝旁邊叫，小姑娘身邊站著一個37、8歲的女人，女人相貌端正，麵善溫和。

“哎，來了。”一個穿休閒裝的女人走過去。

一看這女人，張磊樂了，嘿，這不是方小雅嗎，她來黃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