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她被抱上了房間裡柔軟的大床上，裙襬上滑，露出了雪白的大腿。
沈靖盯著那肌膚，眸子深沉。
第一次醉酒後那些片段斷斷續續傳來，黎欣瘋狂搖頭，她抗拒他的任何觸碰。
“滾開，瘋子。”
那夜的錯誤不能夠再這樣繼續發生下去。
沈靖死死抓住她亂動的手腕，纖細的腕子他一隻手就能抓住。
“乖一點。”他沙啞著嗓音，不悅警告。
“你不該去見徐開的，也不該逃跑。”
窗外開始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聲音打在了黎欣的心上。
窗戶冇關緊，風順著那抹縫隙吹了進來。
帶著清涼的水意。
但趕不走黎欣渾身的燥熱，她怕得出了汗，身上有一頭惡狼正等著品嚐美味。
她害怕得顫栗。
沈靖陰晴不定低頭瞧著身下的她，他的臉色正如外麵的天氣一般。
“是你先不遵守約定的。”沈靖陰沉著臉，大手開始扯著她身上的衣服。
是她先不按時回家。
是她要去見徐開。
是她想要逃跑的。
黎欣充滿水霧的眸子狠狠瞧著他，“那約定，我從未承認過！”
那個約定不過是他一個人製定的，隻對他一人有利，會接受懲罰的也隻是她。
他好噁心。
黎欣委屈吸吸鼻子，“我見誰都是我自己的自由！”
他冇資格管的。
沈靖黑著臉，冇說話。
他大手一揚，動作很快，床下已經佈滿了兩人的衣物。
“你確定要對我用強？”黎欣紅著眼眶，忍住輕顫的身體，望著他不甘願快要溢於言表。
沈靖臉色緊繃冷眼瞧著她，禁錮著她的雙手。
她每次說出口的話，都讓他想要掐死她。
對一個女人用強，於京城身份尊貴的沈少來說的確是很侮辱的說辭。
憑他的條件和外貌，平日裡有多少的女人撲上來，他都不曾正眼看過。
可他呢，偏偏選了一個最不喜歡自己的。
沈靖覺得自己就是在犯賤。
窗外雨點變大，雷聲滾滾，他牢牢握住她的腰，故意狠心在黎欣潔白的肌膚上留下痕跡。
她的皮膚本就細嫩，稍微用力就會烏青。
起初黎欣嘴裡還是謾罵，到最後因為疼痛不得不哀求他。
“我難受......”
沈靖蹙著眉盯著她身上的痕跡，都是他作的畫。
眼裡閃過疼惜，沈靖慢慢開口教訓著她。
“知道嗎？這纔是用強。”
身下的人閉著眼睛難受哭泣，臉上是紅暈，嘴裡不依不饒，“畜生在說話，我不聽的。”
沈靖眸色深濃，抿著薄唇冷冷瞧著她。
雨停了，他也停下了。
倆人渾身都是汗，他輕柔撫開她的長髮，露出黎欣疲倦又清冷的臉蛋。
黎欣緊閉著眼睛，微張的嘴唇還在喘著氣。
沈靖幽黑的雙眸看著她的烏黑長髮，滿心歡喜。
他很喜歡她的長髮，垂著臉頰的兩側，水眸輕闔。
在他們初遇的那個午後，她就是披著長髮從他的車前路過，夏日的風如她一般，肆意又明媚，風吹過的時候，帶走了他內心的煩躁，留下了一抹清香。
“很美。”沈靖指尖纏著她的髮尾，歡愉過後他的嗓音變得磁性。
沈靖向她靠近，吻在了她的頭髮上。
他深嗅，鼻腔裡傳來她的專屬香味。
聽見他這句話，黎欣她閉著的眼角滑落一滴淚水。
他看著那滴淚水滑進了枕頭裡，指尖顫抖著感受著布料上的濕意，沈靖覺得無力極了。
他和黎欣是無解的。
既然無解，那就享受當下，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放她走。
除非他死。
耳垂處傳來濕潤，是他在逗弄她，舌尖肆意舔舐著這誘人可口。
“恨你。”她睜開眼睛瞪著他。
剛剛嗓子叫得沙啞，僅出口兩個字，喉嚨處都是刺疼的，乾辣乾辣的，足以顯示倆人剛剛的激烈。
沈靖頓了頓。
“恨也好。”他嘴角揚起一抹涼薄的笑意。
粗糲的手指仔細輕柔撫摸著她的眉眼，恨也好，“最好恨我一輩子。”
這樣，他就一直在她心裡了。
她渾身痠痛，忍不住嚶嚀，沈靖垂眸瞧了她幾眼，起了身隨意披上浴袍去到浴室。
放好熱水後，他再出來將累得睜不開雙眸的黎欣抱起來。
浴缸裡的溫水能夠很好地緩解她的疼痛。
他大手捧著水，一下又一下地往她身上澆，打好沐浴液，再塗抹泡沫。
沈靖仔細為她清洗。
他頭一次這樣伺候女人。
這感覺似乎不壞。
她癱軟如泥縮在浴缸裡，皺著眉哼哼唧唧的，沈靖忍不住俯身在她的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真他媽嬌。
他咬著後槽牙，小腹的燥熱傳遍了全身，忍住內心躁動認命清洗。
將人抱去床上的時候，黎欣突然睜開了眸子。
沈靖嚇了一跳，他都以為她早已睡著了。
“你會放過我嗎？”她語氣裡是道不儘的委屈，聽的人都心頭一顫。
話一出口，空氣寂靜了。
沈靖被氣笑了。
他看著又閉上眼睛睡過去的女人，冷笑一聲。
所以她做夢都是想著怎麼求自己放手？
“不可能。”沈靖淡淡開口。
閉著眼睛的黎欣，眉頭狠狠皺了起來，嘴裡嘟囔著什麼。
沈靖將耳朵湊過去聽。
他臉色陰沉如水。
這一次倒是聽清了。
她嘴裡在說：沈靖，混蛋。
沈靖麵無表情扭頭關了燈，躺下將人擁在懷裡，懷裡的女人動了動，隨後哼唧著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過去。
黑夜沉沉，沈靖感受著懷中的溫暖，風吹動了窗簾的邊緣處。
他眼角的笑意都快溢位來了。
習慣是一個很可怕的事情。
正如她最開始排斥自己的懷抱，到如今潛意識在這惡劣的懷中找一個令她自己舒適的位置。
她是抗拒的，又會在這抗拒之中尋找到一種自我安慰。
這轉變，她自己都冇注意到吧。
沈靖懷抱著黎欣的手緊了緊，漆黑如墨的眸，淡淡看向懷裡的女人。
他不介意一步一步地擊垮她的所有防線，讓她徹底適應自己的存在。
不管是肆意掠奪也好，還是溫柔嗬護。
能給予黎欣一切感受的人隻能是自己。
隻能是他沈靖。
再也不能是彆人了。